季雨阳无奈,只得去跟锁了门。回头见沈言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就去拿了毯子给他盖上。沈言睡觉时的脸让他百看不厌,或许是因为只有这种时候,沈言才会乖乖地待在他身边,哪里也不去。
他亲了亲沈言的脸,沈言没醒,看来真是困了。季雨阳纳闷,昨天晚上沈言11点就睡了,睡到早上10点过,还是自己把他叫醒的,怎么这会儿又困了呢?而且看他的脸色真的不好,白得透明,眼睛底下也一大圈青晕,嘴唇都没什么血色。
季雨阳有点急了,摸摸他的额头,也不见烧,但那张脸看起来说不是生病了还真没几个人信。沈言他是知道的,虽然从美国回来性子变了不少,但骨子里的傲娇和倔强却是打死都改不了的。前几天发烧了不吃药,有个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不去看病。
要是现在带他去看医生他肯定不去,季雨阳想了想,把沈言留在办公室里,叫了另一个狱警守着门,说沈医生有重要的论文要写,不要让任何人进去打扰他。他自己则奔医务室去了。
季雨阳心急如焚,门都没敲就冲进了医务室。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差点没栽一跟头,气得立马就把警棍从腰带上抽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呢?!”
只见佟君和越舟抱在一起吻得难分难舍,越舟把佟君压在柜子上,还把佟君的衣服掀了起来,正用手指挑逗胸前的乳♂头。佟君抱着越舟的背,一只手从越舟的腰后伸向了裤子里。两个人都是面红耳赤,眼带血光,裤裆里也支起了小帐篷。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佟君把越舟叫去抽血,越舟又旧事重提,说那天打赌佟君耍赖,要求重新比一起。他提出来的条件是双方都不准摸对方的那里,要用纯技巧让对方射出来。
“技巧?”佟君一脸鄙视,“你也配说技巧,技巧两个字不得哭死啊。”
越舟不爽,“我虽然吧,没结过婚,但该有的经验都有,那可是真枪实弹……”
“没想到你身为国际刑警居然还光明正大地去嫖娼。”
“不是嫖娼好吧!是正常交往!正常交往!”
“你的正常交往的结果呢?”
“那不是……被人给甩了嘛……”
“终于忍受不了你的‘技巧’了?”
“不是这么回事好不好?!你别给我岔开话题!”越舟怒,“要不是你那天耍手段,我怎么可能秒射啊!这简直是叔可忍婶也不可忍!我就问你,你敢不敢再来比一次?”
反正佟君也无聊,就接受了越舟的挑战。越舟抱着他就冲嘴巴亲上去,佟君不爽地偏过头,问,“干什么?”
“嘿,可别跟我说这是你的初吻啊。”
“我的初吻给小言了。”
“……你这个恋童癖禽兽!”越舟又嘻皮笑脸地说,“你不会是什么,上床不接吻主义吧?咱们炮都打过了,还别扭这个干嘛?还是说你没信心能赢我?”
“你这挑衅手段可真够烂的。”
“那就亲个嘴呗,让我看看佟大医生的高明手段。”
越舟一亲上去简直就跟八爪鱼似的,扯都扯不下来。佟君自然不甘示弱,两个人虽然在接吻,但那表情跟杀人没两样。越舟的吻技说不上好,但他精神足,比禽兽还禽兽,在佟君口腔内横冲直撞,佟君倒是技巧派,就这么顺势拿舌头给他缠上去,越舟先发制人,佟君游刃有余,一时间难分胜负。
于是越舟就开始做小动作了。他虽说了双方都不准摸对方的那里,但没说不准摸别的地方啊。于是他掀起佟君的衣服,开始进攻胸前的弱点。
佟君有些不爽,扭着身子想避开,但越舟这体格哪是他推得动的。越舟的刺激让他只觉得电流正源源不断地从胸前一波波地传到下腹,熄火的枪就这么上了膛。
越舟松开他的嘴,得意地笑,“这就有感觉啦?你还不行啊佟大医生。”
见佟君要反驳,越舟又立即吻住他。打嘴仗他可赢不了,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让佟君开口。佟君气结,也伸手摸到越舟衣服里。他的手指滑到越舟脊椎上,用不轻不重的力道,让手指慢慢地从上往下滑,直没尾椎。
越舟心道不好,却根本来不及阻止,自己的小兄弟就噌地站了起来,和佟君的小兄弟相亲相爱地贴在一起。
“你……你又耍赖……”
“我耍赖了吗?”佟君扯出一抹阴险的笑容,“规矩是你自己定的,是不是后悔没提前多定几个补充条款啊?”
越舟自认理亏,也不跟他废话,对着佟君那张利口就亲了下去。佟君的唇薄薄软软的,看起来一副冷漠的样子,口腔里的热度却烧得越舟脑袋都要炸掉了。他现在亲得有点上瘾了,恨不得把佟君嚼吧嚼吧吃了,手上加大了力道揉搓着佟君的胸腹,想要一举把他拿下。
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菜鸟狱警居然就这么闯了进来。佟君倒是一脸淡定,越舟可不淡定了,在医务室里偷情一般的快感瞬间被吓成了尿意,嗖地一下就泄了。
佟君挑眉,好笑地说,“你又输了。”
越舟这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菜鸟狱警在这,他又不好明目张胆地跟佟君讨论这个问题,只能愤然地退到一边,尴尬地望着季雨阳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