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读心师 文礼 2696 字 6个月前

“果然还是要对投资商子女放宽标准吗!”

“没办法啊,费用庞大,没有投资商简直无法生存。不过那个变态测试能拿70分以上已经算是精英了,要是你去测试的话,能上两位数都算不错了。”

“呃……”

赵天成问,“那你们在研究所学习多久才能毕业?”

“导师和小课老师的评价通过即为毕业。学习时间不固定,有些孩子一两年就可以毕业,有些孩子则要花上四五年的时间。不过要是到了18岁还没有评价通过,就只能强制退学了。退学时有专业催眠师会对学生的记忆进行修改,让学生记不起关于研究所的事,就像是洗脑一样。不过学生所学习的知识是不会遗忘的,去普通学校上学一般都是超级尖子生呢。据我所知,因为满18岁却无法评价通过的情况十分少有,毕竟能够通过入学测试,又每天得到专家级老师的教导,大多数都不至于无法毕业。顺利毕业的学生要么直接被投资商录用,要么可以通过特殊操作进入事业单位。”

“哎?那学长你的失忆,难道是被退学时洗脑了?不过不对啊,学长是12岁时失忆的,要到18岁才会被强制退学……”季雨阳想了一会儿,问,“等等,学长你虽然比我高一年级,但你跟我是同一年生的耶!其实也就只比我大几个月而已……这什么情况?”

“嘛,我的情况……有点特殊……”

作者有话要说:

☆、光与暗

即使在回忆起童年记忆的现在,我也仍无法想起我父亲的名字和样子。我只知道他也有着教授的职称,应该跟研究院有着某种关系吧。我在生物学上的母亲并不是现在的妈妈,而是由一位智商和身体状况都十分出众的不知名女性提供了卵细胞,与我父亲的精子结合成人工受精卵。我的妈妈严格来说只是代孕,我父亲不想要拥有她的细胞的孩子,因为她的条件达不到我父亲的要求。

原本我父亲打算让我6岁时再接受英才研究院的测试,但由于我幼儿园入读第一年时发生的某件事,测试被大大提前了。

起因是由于幼儿园的老师让我们画小白兔,我画了一只长着大灰狼牙齿的小白兔,并且说出了一番让老师大为惊讶的言论。我的父亲被叫到了幼儿园,本来这是幼儿园老师单方面质疑家庭教育情况的谈话,但却被我父亲的一句话就此画上终点。

他说,我的儿子,怎么能跟那些庸才一样。

第二天,我父亲便给我办了幼儿园的退学手续,让我接受了英才研究院的测试。我的父亲自信满满地认为我拿到80分以上绝对没问题,不过测试结果却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我如他所愿地拿到了92分的高分,但我的专业偏向性,却是犯罪学。

一个具有犯罪天赋的四岁大的孩子,会被教育成什么?

“嗯……公务员?”赵天成想了想,“说是犯罪天赋,但反过来也可以说是刑事侦查天赋吧?让你抓犯人,一抓一个准啊!”

“不对不对!”季雨阳立即否定,“我觉得应该是特工神马的,专门派出去搞破坏的!”

特工也不是专门搞破坏的好吧?给我向007道歉啊!

“据说当时还就此事进行了专题会议,不过总之我那时还小,学习过程中发生重大变化也不奇怪,所以刚入学时暂时是打算把我当福尔摩斯培养。但我父亲却不同意。”

“你父亲真是有先见之明啊,瞧瞧现在,没当成福尔摩斯,反而成了个柯南。”

“……”

由于年纪太小,研究院的老师一致认为应该先让我学习基础教育,课程的涉及面也很广,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给我上专业课,小课也让我随便听。老师们的意图是想看看我在哪方面的潜力更大,所以给了我诸多特权。

但转变,却正是发生在特权这种东西上。

即使研究院是以先进的教育方式来教导学生,并不以成绩来定学生的成败,更没有考试这一说。但学生们的家长,毕竟并不全都思想观念超前。来自家庭的压力在此并不少见,特别是那些投资者的孩子。

学校是社会的缩影,研究所也一样,不过这里的情况比起一般学校,还有更加微妙的变化。或许在入学测试只能得50分以下的人眼里看来,以70分入学和80分入学的人并没有两样,都是被选中的精英,但在后两者相互之间比较,圈子立即划分了出来。特别是已经到懂事年纪的孩子,和处于叛逆期的孩子,这种情况更加会刺激他们的神经。

研究院里明显地分为70分和80分两派,在没有激烈冲突之下,老师们也并没有主动去调和这种情况。不过这种时候,突然冒出一个全院唯一获得特权的学生,又会怎样呢?

“学长被……被欺负吗?”

“刚开始并不明显,毕竟入学时我还只有4岁大,院内除了年满18岁未得评价通过的学生会被强制退学外,还有些学生会主动退学。不是所有人小时候聪明,长大后就一定会成才的。第一年的时候基本算是平安渡过,到了第二年再次测试的时候,情况发生了变化。”

第二次测试结果表明,我的天赋和潜能依然在犯罪学上。其他科目的评价都是普通或者良好,唯有侦探推理类的试题评价超过常人。但这种结果并不是我的客观成绩,因为我是兴趣至上者,有兴趣的东西我很愿意学也学得很快,没兴趣的东西看都不想看一眼。并不是说我在父亲期望的生物化学类没有潜能,而是我自己不想要那种潜能。

由此,我的父亲和研究院的老师产生了分歧。我的父亲想要我继承他的衣钵,所以在会议上指责了老师们这一年来的自由教育方针,并要求接下来让我上生物化学的小课和特殊专业课程。但研究院也有自己坚持的原则,想要在接下来把我培养成福尔摩斯。

这种纷争持续了一两个月,当时我还只是个小屁孩,哪里知道大人们在吵什么。但是争吵、愤怒、质疑……这些负面情绪在几个月内一直影响着我。等到大人们发现我的异状时为时已晚。

我患上了梦游症,在夜晚一个人走到画室里,画了一副长着獠牙的小白,把普通小白兔撕咬成碎片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