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第一名受害者张灵桦死的时候,张凯良应该是在医院。而第二名死者死的时候,张凯良刚下班没多久,根本来不及赶到死者家里行凶。
唐信皱眉,说:“他的确有不在场证明。”
谢纪白说:“不一定。”
“嗯?”唐信瞧他。
谢纪白指着表格,说:“这个符号,是换班的意思?”
前台看了一眼,说:“对。张凯良那天应该是早班的,不过和别人换了一下班,变成晚班了。我前几天早上来上班的时候,正好听到张凯良和另外一名医生说,那天有点事情,想要调个班。”
谢纪白说:“张凯良晚班的时候,一个病人都没有约,并没有咨询记录。”
唐信低头一瞧,果然是这样的,根本没有显示有咨询记录。
谢纪白说:“咨询室里也没有监控。”
咨询室里的确没有监控,也是为了保护病人的,不过楼道里和电梯里都有监控录像。
谢纪白向工作人员要求调监控录像,不过很不巧,其他楼层的监控都是好的,就张凯良那层的监控坏了,还没有维修好。
谢纪白说:“张凯良那天在医院晚班,但是根本没有病人来,他一个人在咨询室里,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他跑到案发现场行凶的了。”
“只是,”唐信说:“第二个死者死的时候,张凯良有下班的打卡签到信息。”
谢纪白点头,说:“不过我刚才看了,这里的打卡是刷工牌,并不是刷脸或者刷指纹,如果有人拿着张凯良的工牌,就可以替张凯良打卡了。”
谢纪白说的有些道理,不过也只是一些推断而已。
谢纪白说:“我们再去找跟张凯良换班的医生问一问。”
那天和张凯良换班的医生这会儿也在,见到有警探来找吃了一惊,问:“有什么事情吗?”
是一位女医生,不到三十岁的样子,挺年轻的。
她外面套着白大褂,里面打扮的倒是很时尚,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道,并不浓郁,让人比较好接受。
女医生听了谢纪白的话,笑着说:“哦,是前台弄错了,那天是我和张医生换的班,我那天正好想和朋友去聚餐,所以就请张医生和我换班了。第二天我早班,到了咨询室的时候,还和张医生聊了一会儿天,然后张医生才走的。”
是不是有人说了谎,或者真的是记错了,现在根本无法判断。有女医生给张凯良作证,他就又有了不在场的证明。
“现在我们还去哪里?”唐信问。
谢纪白想了想,说:“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两个人请人把张灵桦病人的名单整理了一份给他们。
工作人员起初不肯,觉得是病人的,不过谢纪白和唐信他们有证件,要调查命案,只好同意了,给了他们一份带有照片的详细资料。
谢纪白拿着那份名单,说:“恐怕凶手还要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