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钟某,32岁,本地人,经营一间台球社,与妻子离异,有一六岁女儿交由妻子抚养。死亡时间为23日晚十点到24日凌晨两点,下面是现场勘查记录和法医鉴定报告。”
“现场隐蔽,窗帘遮挡,没有发生过挣扎打斗的痕迹但是……死者曾激烈挣扎过,因此捆绑颈部的绳索在皮肤上留下了痕迹。并且据邻居称钟某经常会带不同女人回家过夜,所以在23日晚上邻居听到过钟某房间里传来声音但是却没有在意。这个死者与前两例不同的是他有吸毒史并且在现场也发现了注射器法医称死者死于吸毒后性窒息。但这并不能说明,死者是自愿的。若当时有他人在场,那么他将是本案的最大嫌疑人。”郗牧觉得自己的神经紧绷像一根弦,开完会后就带着殷可去调查钟某台球社的员工和朋友了。
台球社有一小伙子称最近老板是在和一个女人交往过密,但却从不往台球社里带。然而死者的手机被当成证物,里面的通讯记录也正在调查当中。
“我想回趟现场。”好在台球社与钟某家不远,殷可惦念着死亡现场的事儿,郗牧忙着询问他人故让殷可自己去。
走进钟某卧室,地上原本是钟某尸体处躺着戚容。
殷可激动道:“除了他杀你还知道什么?”早上可是亲耳听到戚容说这是他杀,殷可也不再觉得戚容一点用处都没有。
可是,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戚容起身坐在地上:“这个男人临死前心里想的是‘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我一进屋子就感觉到了。”
“如果你没有骗我的话,凶手是一个女人。”殷可沉思。
戚容保持微笑:“你们现代人太会玩了,很容易就玩过火,出现这种情况。”
殷可仍旧沉思。
戚容继续:“不过真的很好玩吗?你想试试吗?”
殷可沉思。
……
等等?
试试?
试你妹啊试试!
殷可恶狠狠地瞪了过去,戚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难道保持求知欲并不好吗?”
“并不。”默默在心底里竖了一个中指。
郗牧在询问了钟某朋友以及台球社员工后提出了并案调查,一时之间线索纷杂,把案件中的疑点都放在一起重新查起,在第一个案子的报案人处终于发现端倪。
死者贾某的同事承认了他是和物业处的人用钥匙打开了他家的门,但为了保护隐私,同事对物业人员说他先进去看一眼,万一贾某正和哪个姑娘……
于是同事就看见了贾某死在了房间里,电视机上还放着针孔摄像头拍摄的画面。画面里应该是贾某所说的,隔壁的小姑娘的卧室。由于这些设备是同事通过不正当途径为贾某搞来的,所以一时情急就拔下了与电视机相连的装置并且关掉了电视机,还不忘擦掉自己的指纹。
郗牧忍住了打这个同事一顿的冲动,与殷可去了贾某租的房子。房东正和一个邻居大妈聊天在门口,在“摊上这样一个变态房客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这个问题上达成共识。
郗牧问邻居大妈她是否住在隔壁,邻居大妈抓住了天使一样急忙倒苦水:“我不住隔壁但我房子也是要租出去的啊,这不这屋刚死人,租我房子的那小姑娘就吓跑了,我还退了她好多租金呢你说说这个事儿上哪说理去啊摊上这样一个变态……”
郗牧提出要进房间内看一看,在床对面墙上一个当做摆设的玩偶里发现了无线双频摄像头。“殷可,如果你是贾某你会把摄像头放哪儿?”
殷可一愣,随后尴尬地道:“应该是卫生间吧。”毕竟洗澡可比睡觉好看多了啊。
墙上是一排书架,破旧的书堆到一起,中间放着一个大眼睛玩偶,怎么都很奇怪。曾居住在这房间里的姑娘一定是爱干净的,玩偶和书架还有书架上的书都被经常清扫擦拭,怎么就没对这个明显要重很多的玩偶产生过怀疑?
“租房子的姑娘长什么样?你有她联系方式吗?”郗牧问那个比较热衷于诉苦的大妈。
大妈正夸殷可长得俊并且承诺要给他介绍个漂亮姑娘,就听到郗牧这么问。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联系方式,长相嘛,很漂亮一小姑娘,看起来就特别乖巧。问她怎么会来这租房子,她说要来附近上班,更多的信息则没有了,小姑娘的话不算多。
郗牧按着大妈给他的联系方式打过去电话,已显示关机。郗牧冷笑一声:“如果有凶手,那么他的尾巴早晚会露出来。”
紧接着第二个死者徐某那里也有了新的进展,程池告诉郗牧,死者死亡当晚与人视频聊天过,而其妹妹却说他正在看某些视频,妹妹确认自己没有记错,视频为循环播放,当她发现视频时不知道其已经循环了多少遍。向来内向却优秀的哥哥以这种方式死去,令其无法接受。警方也在鼠标上提取到了兄妹二人各自的指纹,证明妹妹确实关掉过电脑。
程池说查到与死者视频的人需要一段时间,视频聊天的时间与死者的死亡时间相符。如果死者是因视频而死,那么,电脑对面的人才最有可能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