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女却开始喋喋不休,要知道他已经好久没有和人说话了啊!
“有的人像狼,生性残忍,有的像鼠,胆小却投机取巧,有的像蛇,冷血贪婪,把你打开的那位呢?是不是在某一刻饿虎扑食一样把你扑倒在了床上,喂,别睡觉嘛,喂!无钥!无钥!”于是灵女发现自己再怎么扯这条破锁链都没有任何回应,不禁十分心塞。他松开手勾起嘴角轻声道:“你知道的,我这种睚眦必报的生物,为了这一点小事也会去找你麻烦的。”
“抱歉啊,当下一次你变成人时就会发现,那个你非常非常讨厌的人类又想起你来了。”
“不过说真的,别以为他会缠着你,看情况这只是有些刺激的一夜情,说不定他很想忘记你呢。等等,我都不知道这是在折磨他还是折磨你了,就算他想起你继续对你死缠烂打,你也不会有半点回应的吧。”
不,如果这样你就不会希望他忘掉你,我们的迷障锁啊,你是不是也在漫长的生命中,感到有那么一丝悸动了呢?灵女收起尾巴和耳朵,将无钥放平在床单上,果断地退了房。
清洁人员:锁车链一条,get。
此时悬案组的众人已经是很疲惫了,他们觉得自己在街上走了好久啊……
花也贴地飘浮着,突然她的瞳孔亮了一亮,抓住大黑的衣服兴奋道:“主人,我闻到那天那只臭狐狸的气味儿了!”
“快去。”大黑言简意赅。
花也突然窜到远处,她飘浮在半空中,迟疑地看着这个走在路上的少年,仔细嗅了一嗅。
好像,味道很杂,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
“主人,这个人很奇怪,也许接触过。”花也飘回大黑面前指着前方独自行走的少年。
大黑追了过去。
“喂!站住!”
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儿回头,在看见了大黑后,后退了好几步:“你,你们要干嘛?”
其余人也跟着追了过来。
殷可尝试默默与戚容沟通:“你觉得这个男孩儿有问题么?”
戚容:“……”
殷可:“戚容?”
戚容:“……”
好吧,殷可确定戚容是睡着了,自从刚才他就一直没能再和戚容对话。自从戚容成了这德行后,一天要睡十几个小时,其余时间就在闹殷可,四处舔舔什么的,特别没有下限。
好在他已不像那些热血方刚的年轻人,钻到什么不该钻的地方去——只是偶尔想试试罢了。
大黑没有回答男孩儿的话,只是从怀中拿出一张符贴在男孩头上,却没有丝毫反应。于是他有些懊恼,问道:“你刚才见过什么人没有?”
“我、我……”男孩儿显然是吓怕了,七妹于心不忍,过去将符扯下来塞给大黑:“不要吓人家了,他只是个孩子。小弟弟,你告诉姐姐,刚才你见过什么人没有?”
“什么样的人?”男孩儿撇了撇嘴:“我出来找我爸爸回家,一路走过来看见好几个人呢。”
“你爸爸在哪儿?大晚上的自己一个人出来乱逛什么?”程池上前问道。
男孩讪讪解释:“他在玩麻将,我妈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然后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气哭了,我想出来找爸爸回去。”
“别说这些了,就告诉姐姐,你有没有见到长得漂亮的人?”七妹问。
男孩想了想:“好像看见一个女孩儿挺好看的,就在我过来时那条街上,那女孩儿穿一身白裙,不过我没敢细看,大晚上穿成那样看着吓人。”
大黑突然朝着男孩儿后面那条街跑过去,比他更快的是浮在空中的花也。
“没事儿了你走吧,小心点儿啊。”七妹拍了拍男孩儿的后背,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所有人都去跟上了大黑。
灵女看着飘浮在空中的花也,轻蔑地眯了眯眼睛:“呵,不到五百年的灵而已,还与人结契约供人驱使,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