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有八个人,主位是陈森,挨着他是刚回来没几天陈玉母亲。右边是庄齐,莲生,沈宣,赵离,左边是封寒,陈玉。
莲生陪着陈森聊着,庄齐则冲陈玉挑了挑眉。
陈玉想到昨天下午状况,尴尬地笑了笑,低头吃饭。反正已经失言了,改天有机会再说。
而且,现还有另外一件棘手事等他确认。
“妈,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这次会待多久?”陈玉做足了心理建设,终于抬头说道。
陈夫人保养地相当好,看着只是个三十出头女人,不仅气质高雅,而且相当美丽。
相比较而言,陈玉像母亲。
陈玉二十几年记忆中,母亲形象要比父亲和善可亲,每次陈森教训他,陈夫人总是拦着。
所以海底无意间偷听到那些对话,陈玉几乎无法相信。
如果这桌上,父亲不是父亲,母亲也不再是母亲,他是不是没有家了?
可是,也是从海底之后,陈森这个父亲形象就比以往鲜明了。不可否认,再严厉,陈森对他也给予了一个父亲能给儿子全部。就算是刚刚,书房里像是遗言对话,也表明了,只要陈玉想不起来,陈森绝对是拿他当儿子。
那母亲呢?
陈夫人笑着抬头,看到陈玉之后眼里带上了惊诧,随即笑着说道:“怎么,又办了让你爸生气事,想让妈给你求情?”
陈玉回过神,低声说道:“没有,就是好长时间不见,想妈了。”
陈夫人点点头,笑得眯了眼,说道:“行了,一会跟我上楼,正好,我想问问你什么时候考虑一下人生大事。”
陈玉瞬间觉察到封寒转过头瞪他,没敢应声,赶紧转移了话题。
用完了午饭,陈玉抬头,发现陈森和母亲往楼上走,而两人上了二楼后,明显走是两个方向。陈玉皱起眉,他是不是太不关心自己父母了,什么时候起,两个人开始分房睡了?还是一直都是这样?
等到真正留心时候,许多不正常地方立刻显露出来。
屋里只剩下几个年轻人,庄齐一边和沈宣说话一边看着陈玉方向,似乎有打算等会过来问他失约事。
陈玉眼皮跳了两下,封寒没有说话之前,立刻起身,说道:“你等我一会,我上去看看我妈,马上下来,然后我们就能回去了。”说到后,陈玉讨好地向封寒保证着。
封寒眯着眼看着陈玉,“我觉得我们也应该谈谈。”
陈玉一副乖巧无辜表情,“完全没那个必要,我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
几分钟后,陈玉站了二楼母亲房门外面。按照陈森说法,她一开始就不是自己母亲,那么,他根本无从比较。总不能直接问你到底是谁吧?
纠结了很久,陈玉开始敲门。
没人开门,陈玉犹豫了一下,转动把手打开了房门。房间里明亮安静,佣人收拾得相当整洁,几乎像是没有人居住。
陈玉扫了眼床和柜子,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地方,几步走到房间里唯一一张桌子面前。
上面放着一张白纸,写着:亲爱阿玉,如果你都知道了,我也就没有留下必要了。
桌子前面窗户开着,一阵风吹过,纸飘了出去,转眼已经不见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我这个月,我郑重向大伙道歉,我对不群众tat
是这个月工作压力大,接下来我会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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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醒过来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从外面动静来看,只有豹子和四脚蛇折腾。陈玉并没有急着起床,也没有着手打理因为刚睡醒被压乱七八糟地头发,只是睁着眼看着天花板沉思起来。
封寒很少出门,就算出去也会找个光明正大理由带着他一起去。但是这次出门之前,封寒甚至特意强调陈玉不用跟着。
这当然是好事,他本来就没打算跟着——陈玉想道,努力压下心底一丝愤愤不平,同时为自己找到合理理由:近可疑事件太多,而且很多都和他有关,他必须打起精神来应对。这种时候,自己身边出现不确定因素,实让人不放心。
只是……
门口处传来钥匙开门声音,客厅里正吵闹不可开交两只迅速没了动静。接着脚步声似乎朝餐桌方向去了,然后折回来毫不迟疑地往主卧室移动。
是了,他忘了准备晚餐了。
门被推开,陈玉和封寒对视了一会儿,封寒愉悦地说道:“没出门?过来,我带了晚餐回来,吃饭。”
虽然有个疑问句,但是封寒一脸‘本该如此’表情,让陈玉暗暗咬牙。白日宣淫什么可耻了!
不过,看封寒表情,应该没有任何异常,陈玉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等陈玉从浴室洗漱出来,发现豹子和四脚蛇已经乖乖占据了餐桌一角,正用热情眼光盼着他回来。
封寒理所当然地坐了主位,同样等他出来开饭。
陈玉扫了眼桌面四菜一汤,惊讶地说道:“真难得,你记得我爱吃什么。”
封寒捏着筷子沉默了几秒,说道:“这些都是我爱吃,我想,我能记得给你打包带回来,已经足够你感谢我了。”
陈玉被噎住了,过了会才喃喃说道:“……说得太正确了,有太多不切实际幻想会被雷劈。”
好,两人爱好差不多,也许封寒爱好是自己培养出来,桌面上几样饭菜全是他做过,陈玉边自我安慰着边坐下来,同时为两只眼巴巴看着他动物分好了食物。
晚餐进行到一半时候,陈玉想起来随口问道:“你哪来钱?”
封寒优雅地端起一旁红酒杯子,看了陈玉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你卡都你左手边抽屉里,我没记错话,密码好像都是同一个,我随便拿了一张。”
陈玉目瞪口呆地看了封寒一会,鼓起勇气和封寒沟通:“我们应该说清楚,虽然你住这里,虽然我们关系,额,很好,但是我是这房子主人,你拿东西——好吧,你用也没关系,但是总该和我说一声吧?”
封寒奇怪地看向陈玉,陈玉气势习惯性地由强变弱后,将一杯牛奶推到陈玉手边,勉为其难地开解同居人:“你都是我,你计较那些附带东西有什么意义?”
陈玉嘴角抽了抽,默默低头吃饭,他明白再讨论下去也绝对不会勾起封寒半点愧疚,而会把自己气死。
晚饭之后,两人回到卧室。封寒没有任何异常,和前几天几样,照样折腾到半夜,这样那样,无师自通。陈玉迷糊困倦之余,早将心里疑问忘到脑后了。
第二天将近中午时候,陈玉才醒,嘟囔着抱怨了几句,起身洗漱收拾,然后和封寒匆忙赶去了陈家。
沈宣笑着瞅了瞅他,通知陈玉:“师傅书房等你,上去吧。”
陈玉脸上不由露出了沮丧神色,但是没有犹豫,直接去了二楼书房。
敲了敲门,等陈森说进去,陈玉才推开门。
陈森正忙,陈玉自己找了个不近不远椅子坐下,安静地等着。书房里除了陈森翻动纸张声音,异常安静。
过了一会儿,陈玉才发觉出不对劲。封寒居然没有跟着他一起上来,以前绝对不会发生这种情况。一次是这样,两次还是这样,到底怎么回事?
陈玉下意识地寻找着,然后从窗户里看到了靠墙站着封寒。
封寒心不焉地站那,英俊脸上面无表情,却有着致命吸引力。过了好一会之后,陈玉才发现,封寒身边还有人,封寒那个姿势,应该是听别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