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越走越近封寒,陈玉忽然淡定下来,他嘴角甚至扯出一丝微笑。
也许你看来,我伤害和背叛了你,罪大恶极,不可饶恕。但是我看来,你同样背叛了我感情。来吧,封寒,这一刻,你到想做什么都好,结束让我一直痛苦问题。
“封。”
洛清忽然伸手拉住了封寒,急促地说道:“封,你冷静下来。先别杀他,不然你会后悔。等你明天冷静下来,再想怎么处置鱼凫王。”洛清关切地看着封寒,努力劝说着。
而庄老大人,已经有人从后面过来抓住一动不动,毫不反抗陈玉。
封寒被洛清拦着,没有再往前走,他一直盯着陈玉,好半天说道:“别让他逃走。”
洛清松了口气,他连头都没回,那个人,已经翻不起风浪了,洛清对封寒说道:“那先关起来,这宫殿里是有牢房。”
陈玉默默站那,看着封寒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出去,直到他背影消失了,还看着那个方向。
庄老大往陈玉这边走了一步,阿吉立刻挡了陈玉前面,他毫不退缩地看向庄老大,冷冷地说道:“你想做什么?不论如何,我不会让你伤害他。”
庄老大看着两人,后笑了笑,上下打量着阿吉,“真是让我感动忠心,你放心,仪式还需要他,那之前,他都不会有事。”
庄老大转了回去,跟手下人交代着接下来事,而那位假扮母亲青年正打电话,因为找到了需要东西,他们也打算休息一个晚上,然后离开镜水湖。
两边人互相不放心,尤部长和庄老大身边一个伙计一起将陈玉压到了地牢里。
陈玉临走时候看了马文青一眼,然后绕过‘母亲’往外走去。
马文青呆呆地看着陈玉,陈玉眼中伤心和绝望是如此明显,是他没有陈玉身上看到过。
确出乎所有人预料,这宫殿居然会有地牢这玩意。门被从外面关上了,阴暗冰冷屋里只有陈玉一个人。门外守着尤部长和庄家那个伙计,防止他逃跑。
陈玉安静地角落里坐下来,用手捂住一直抽疼心口。然后,陈玉发现现脑子里居然出奇冷静。他先将那个纸条拿了出来,用手机照着,看清上面写着几个字:真正钥匙胎记里面。
陈玉呆了呆,首先想到是封寒拿果然不是真。
陈玉垂着头坐了一会儿,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赫然是那位‘母亲’拿着打电话手机。
陈玉看到他打电话时候,已经知道湖底有信号,一定是经过特殊处理手机,所以,陈玉刻意离开时候经过了那位‘母亲’身边。
很多人知道陈玉手指很灵活,却不知道他爷爷究竟都教过他什么。有些东西,陈玉从来没有用到过。然后,陈玉顺利偷到了那只手机。
虽然将陈玉关了起来,但是并没有人想到将陈玉东西拿走。
陈玉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拨了一个号码,响了三声之后,被接了起来,那边去没有人说话。
陈玉迅速地先开口说道:“你帮我去查一下,三月十二号,我去a俱乐部时,跟一个黑衣人同一个包厢时候,监视我人是谁;还有谁去s医院查过我出生资料。别跟我说你查不到,要,我马上就要。”
这回手机里面终于有人回话了,一个懒懒声音说道:“我以为你永远不会主动打电话给我,酬劳怎么算?”
陈玉沉默了片刻,“还是那句话,你东西,我不会答应帮你全部处理出去。但是我那里东西,你想要都可以拿,但是我现就要。”
“行。”那边爽地回到,然后又问了一句:“你声音怎么听着不对?有多急?”
陈玉闭了闭眼:“我现就有生命危险,你说有多急。”
那个人什么都没说,直接挂了电话。
陈玉抬起头,想收起电话时候,发现门开着,一个人正站那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刻终于来了——当封寒知道陈玉身份时候……
我一会回来回复留言送分,待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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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有股大笑冲动,那个白衣小孩明显是小时候封寒,他实没想到,封寒也有这么正太这么可爱时候。也许是心理作用,认出来之后,越看越像,那鼻子那眼睛,都有着封寒影子。
陈玉强忍着笑看着那个白衣小孩,想到刚刚多看了两眼,封寒就一脸愤怒活像自己欠了他不少钱模样——事实上,一直都是陈玉养家,陈玉想到这点,不由不抱希望地想什么时候能扭转一下现状,包括地位什么。
“果然还是你们这边有效率,这么就将东西找到了。”庄老大选恰当时候带着人出现门口。
封寒和陈玉都没有说什么,倒是洛清和尤部长脸色相当难看,阿吉也往陈玉身边走了两步。
封寒眯着眼睛看向陈玉,不客气地将陈玉从那幅画面前扯回来,理所当然地说道:“把这盒子打开。”
陈玉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认命地回来观察床上摆着重要线索。
盒子机关很简单,陈玉几乎五秒内就将盒子打开了。
盒盖内侧有只无冠鸟,里面静静地躺着五块石头和一把钥匙。五块石头流光溢彩,充满了神秘美感;一把造型怪异青铜钥匙放石头旁边。
周围人立刻将注意力集中盒子里,封寒和庄老大都不着痕迹地往前走了一步。
陈玉抬头看了两人一眼,手抚过盒盖内侧无冠鸟,然后干脆地退出了圈子。两尊大佛摆那,陈玉想要拿什么绝对是想跟自己过不去。
众人身后,陈玉垂着眼老实站着,偷偷将手里捏着纸条收起来。那是他看着有古怪,去摸无冠鸟时候,鸟嘴里吐出来。
这种时刻,陈玉加相信,鱼凫是个算无遗策人,他盒子里五块石头肯定全是假,真早就送到自己手里了,就像他想让自己拿到笔记本,或者地图,或者打开那铁盒子钥匙,都没有一件出过差错。
除了,自己一直没有恢复记忆。
至于这盒子里那把钥匙,陈玉猜测着也有可能不是真。
“我要救人,东西先放我这里。”庄老大抢先说道。
封寒连看都没看他,直接将钥匙拿了出来。陈玉打赌封寒知道那五块石头是假,他以前可从没这么好说话过。
庄老大不舍地看着封寒将钥匙收起来,终调整了表情说道:“如果想启动仪式,石头和钥匙缺一不可。好我们目标一致,黑衣人是你敌人,也是我们庄家和淘沙家族大仇人。等到了地方,我们再继续合作。”
陈玉吃惊地看向庄老大,不说他本来就是黑衣人鱼凫王手下,黑衣人什么时候又成了七大家族敌人?陈玉转过头,壁画里,长身玉立鱼凫王有种让人胆战心惊美。
现关键是,所有坏事都是他做,但是所有后果都是他陈玉负责。
陈玉脸色苍白,觉得心里压力大了,压抑地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不是吗,现却被一个距离他三千多年前人将生活搅合惨不忍睹,他为什么要承受这些?陈玉愤怒地想,他根本不是鱼凫,他决定死不认账!
角落里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笑声,“如果庄老大说鱼凫王是你们敌人话,那么你们这个敌人可是远天边,近眼前。我刚刚查到,鱼凫王就这里。”
寝殿里,一片诡异安静。
良久,封寒抬头,冷冷地看向他,“你说什么?”
陈玉倒吸了口气,他预感到有什么不可挽回事就要发生了,他却阻止不了。他已经角落里了,但他还是觉得不安全,想躲到马文青身后去。
然后陈玉发现他恐惧到控制不了自己身体,他浑身僵硬地站那,动弹不了。
说话那个青年,是曾经‘母亲’。
青年微微笑了,抬手指向众人身后陈玉:“他就是曾经鱼凫王,是我们这里所有人敌人。”
所有人都看向陈玉,又是一阵沉默。
马文青愤怒地说道:“我说你小子有毛病吧!别随便胡说八道,他是谁我比你清楚,我看你倒是像鱼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