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挺用功的啊……”
“我们也应该有巧克力。”
“不能差别待遇。”
小孙笑着从手提包里取出一个纸袋,迅速把巧克力分发下去,这些容易被人控制的逗比们七手八脚地抢了巧克力,情绪回升,积攒了一早晨的怨气又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公司里开车出来,我收到了叶总的电话,声音很冷峻地问道:“我家里的电脑坏了,里面有些重要文件,星期一要用的,你来给我修一修。”
我皱眉:“叶总,我是个编程的,不会修电脑。”
“我之前帮了你这么多,让你来给我修理一下电脑都推三阻四。别废话快点来!”
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叶总,不如我给您打电话上门维修吧?服务态度好,技术也不错,我们家的电脑都是他修理的,我自己确实只懂皮毛……”
他冷冷地“哼”一声,把电话扣下了。
不多时他又拨了过来,声音有点恼恨:“我查了几天也没发现你跟谁特别亲近,难道你喜欢上你室友了?”
我心虚道:“……叶总,这件事是我不对。”
“他是直的还是弯的?我听说他跟你们股东千金有段过去。”
我深深吸口气:“似乎是直的,我也不太肯定。”
他的声调顿时变冷:“他是个直的,你还想跟他在一起,你怎么这么不清醒?”
“叶总,我没说想跟他在一起。”
“我告诉你,你迟早会后悔!就算很少混迹这个圈子,你耳闻目睹的也应该不少,直男撩完上完立刻结婚的不在少数。”
我冷静地说:“谢谢叶总的关心。”
他似乎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冥顽不灵,无可救药,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
说完就把电话狠狠挂了,留下一声又一声的“嘟——嘟——”。
回到公寓时精疲力尽,我锁好门脱了鞋子,一转身,像是从头顶被灌下一痛凉水,直愣愣地与蹲在客厅里的庞然大物对视。
这只半人高的毛绒东西伸着长长粉红色的舌头,兴奋地望着我:“呜——汪!”
洗手间传来哗哗的水声,想必是小周在沐浴。
我浑身僵硬着移不动一步,带着些许的恐慌叫道:“小周……这只东西是怎么回事?”
洗手间里的水声骤止,传出来的声音却带着混响,含糊不清:“庄老师你说什么?”
“这只东西为什么在我们家里?!”
“那是我的狗,不伤人,你——”
话未说完,那东西突然跳着向我扑了过来:“呜——汪!呜呜——”
我浑身僵硬着转身逃跑,却躲闪不及,被那团厚密的毛扑倒在地。我此刻连喊也喊不出,只觉得胸膛上、脸上、脖子上到处都有毛茸茸的东西扫来扫去,紧接着,脸上突然出现濡湿、温热的触感,粉红色巨大的舌头带着口水在我的脸上像慢动作似的移动着。
被狗舔了……口水……狗的口水……
“啊啊……”
十几年前的噩梦重现,我满脸都是被狗舔着的恐惧触感,双眼发黑,意识不清,终于不支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