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闲从车镜里看了看楼罄的侧脸:“楼先生要听听计寒昨天做的事吗?”
楼罄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安闲缓缓地说着,事无巨细,楼罄什么都想听,计寒三餐吃了什么、穿什么衣服、走路不小心滑倒这种小细节,楼罄都静静听着。他若不说这些细节,楼罄也不会特别要求,但是只要说起来,楼罄的嘴角就会轻轻勾起。有时候安闲说得没话了,把计寒的一件蠢事反反复复说好几遍,楼罄也不嫌烦,每一次都安静地听着。
其实安宁才是负责保护计寒的人,但是安宁寡言少语,每天说一句“今天一切正常,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就没话了。楼罄连听了两天这样的报告后,终于让安闲从安宁嘴里撬出所有的信息来,才从头到尾地告诉他。
安闲斟酌半天,终于说:“昨晚计寒跟一个男人约会了,晚上10点多才回家。”
楼罄的手攥紧,脸色也有微微的不适,声音却还平静:“发生了什么吗?”
安闲心道来了来了,嘴上死硬着不说,心里果然还是在意得要命。江小姐还想跟他结婚?傻孩子,别说结婚了,等下别被楼罄给害惨了就行。
“分开时那个男的要亲他,他努力了半天还是不行,却不小心把那男的猛地一推倒在地上,让他的西装沾了一身泥。那男的气疯了,计寒连忙扶他起来,不住地道歉。”安闲自己说着也觉得好笑,“之后他沮丧地站在车旁,看着那男的气极而去。”
楼罄的嘴角勾着。
“这已经是他这星期第二次约会了,感觉上是想419的节奏。”
楼罄的面色难看了些,指关节渐渐泛白,沉思不语。
安闲心想,再不出手,这人可要给你戴绿帽子了啊,受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