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寒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把楼少卿弄去研究所么?要找一个没有人在的周末,或者半夜三更也可以,长短只要两个小时。”
“……我想想办法。”
但是,即便如此也还不是万无一失。脑部的契合度呢?
“楼罄,这办法也有可能不成功,如果我的脑部契合度不高,那就不容易进入。总之你不能让楼少卿发觉,否则一旦激怒了他,现在你还抗衡不了。”
“嗯,我知道。”
自从这天开始,楼罄便没有在宅子里出现。安宁和温华时不时消失,似乎非常忙碌,只有温阳陪着他在宅子里练习格斗。
这段时间计寒练习得特别勤,也特别能吃苦,一到晚上就全身酸痛。温阳有点不解:“反正你都是楼罄的人了,有我们保护你,这么认真干什么?我以为你只不过是练来玩玩。”
计寒轻声说道:“这你就不懂了,我这是为了保命呢。”
“就你练这几招,还能保命?”
“……说了你不懂。”
温阳还发现计寒时不时在房间里冥想打坐,一坐就是两三个小时,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这是要出家为僧了吗?
终于,这一晚天空飘着小雪,计寒做完了脑部训练正要睡觉,门轻轻一动,一个人披着寒风走进来:“睡了吗?”
计寒略微惊讶地抬头一望,刚想叫名字,却望着他的衣服微微一愣。
楼罄把风衣脱下来往旁边一放,里面是天蓝色没有折痕的衬衫,浅灰领带,深灰色西装裤,熟悉又叫人心动,竟然完全与梦境中重合。饥寒下意识地望向他的第三颗扣子……果然没有系好。
楼罄变成小周了……这是要勾引他的节奏。
手忍不住抖了抖,计寒忍耐着说:“扣子没有系好。”
楼罄坐到他的身边:“一切都准备好了,明晚我会让楼少卿夜里昏迷,之后由安宁把他送到研究所。安闲会把保安室的老刘灌醉睡觉,所有的保安录像全部清除,让人找不出证据。”
“你怎么能让楼少卿昏迷的?他这么没防备?”
楼罄轻轻笑了笑:“我假意接受了他的条件,好好孝顺了他几天。明天是他的生日,他这一年里,只有这一天防备弱一点。”
“难为你了。”
目光仍然在盯着那颗扣子,手指发痒。
楼罄轻声道:“给我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