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厉害,恐怕下不了床,走不了路了。”
鸨母翻了个白眼,她这伤昨夜还能跳舞,今天养着了反而不行了?
“曹公子在外面等姑娘呢,姑娘不去看看,陪陪曹公子?”
付槐玉哼的更厉害了,
“哎呦,鸨母,脚疼是真疼,今晚不行。恐怕这养好就要十天半个月了。”
鸨母恨恨的,但是又担心再对付槐玉动粗,曹操这人当真说到做到,又不敢动手。
“你们!”鸨母感觉今晚被气的脸上的粉都要落完了。
“卞姑娘,我告诉你,这些世家公子,对你一时新鲜才如此,过一阵腻了烦了,你的下场还不如在川化楼待着好过。”
鸨母其实打心眼里有些喜欢付槐玉,她胆大热烈又极有骨气,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这样极品的美人了。
既然两人都在演戏,自己也逼迫不了他们,只能恨恨起身撂下一句话走了。
付槐玉装不在意,等她一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在床边坐了一会,不知在想着什么。
曹操坐着,还真看别的舞姬来跳了一会,可见过昨夜的倾城,现在这些看起来还有什么意思,无聊极了。
他还是耐心的坐着,眼睛里看着,满脑子想的却是付槐玉昨晚在他身边飘飘忽忽的水袖轻扬。
还有她吐了酒樽说多谢公子赏酒的样子。颇有些心猿意马的指腹摸着酒樽边沿。
偌大的二楼,就他一人坐着。
鸨母气的咬牙切齿,可是曹家上两代在洛阳都是横行,自己原本看他新来洛阳,想试试这个小公子,结果看来也是和他的祖父,父亲一样的霸道之人,能说什么。
她眼里着急愤恨,可是面上还是要笑的谄媚:
“曹公子,您看要不八千,七千?这价格赎走姑娘这样的,在洛阳绝对公道,不然,您倒是说个价。都好商量。”
他玩着手里的酒樽,什么话都没说。
敲诈?谁敲诈谁还不知。
鸨母几乎用求的了,他和付槐玉两人要是这样夜夜来砸场搅局,夜夜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演戏,不出半月,这川化楼在洛阳就开不下去了。
洛阳花楼的竞争也是很激烈的啊!
曹操看向鸨母,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推开她,直接拂袖走了。
鸨母懊恼的绞着帕子,看着他走出的背影,自己这不是落进了别人的坑了?
可赔大了!
他那意思就是川化楼识相的话,就要把付槐玉这样的摇钱树,送到曹府府上去。
今夜曹操出了川化楼,正好遇上带着衙役队伍宵禁巡逻的徐晃。
“曹大人。”徐晃打着灯笼,朝曹操恭敬招呼。
曹操没多想,点点头道了声辛苦,转身就要回府。
却听见徐晃耿直的在自己背后道:
“即便是大人,过了宵禁之后,也不该出来走动。这是要杖十的罪名。”
曹操无语,这人要打自己?
他眸子动了一下,自己现在可是穿着官服,还好穿了官服,他正了正官服,握住刀柄,转身顺势辩解道:
“我今夜不是宵禁出门,而是作为洛阳北部尉,来监察你们有没有好好巡逻,这不算违规犯禁。”
徐晃想了一会,往后退了一步,给他让出位子,道
“那曹大人请。”
为了圆上自己的谎,曹操当真和他们巡逻了整个洛阳城,到天光破晓时候,徐晃他们回去休息了,自己还得去了府衙当值。
师爷看着趴在案卷上捏着笔,睡得东倒西歪的曹操,上来给盖上了毯子。
“昨夜,曹大人宵禁之后才从川化楼出来,被徐爷逮到了,为了逃十个板子,跟着巡逻了一整夜。”
另一个换班的衙役忍着笑意和师爷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