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只母鸡了你。”柳逐阳偏偏要侧头看邹清荷,只看得这少年把脸垂进桌面为止。
“三哥!”柳下溪加重了音量。
“不然,就不好玩了。”柳逐阳促狭地挑眉。“一本正经一点都不好玩。我店里也有坐台的少年,学学人家的风情万种。”
“三哥!你在逼良为娼啊!”柳下溪皱眉,这个被赶出家门的浪荡子不在务正业么?
“得!那么神圣的事业轮不到我,虽然我很想,我可没本事完全控制这些少年的心。”柳逐阳接过侍者递上的一杯蓝色的酒,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这杯叫蓝色妖姬,里面有伏尔加,两位要不要?”
柳下溪摇头,他试了一下上的菜,味道不错,没有加特别的料(怕三哥在饭菜里加春药,这人有恶趣味。)。
“别做犯法的事,不然,我第一个拿你。”
“哈哈哈,我等着啦,反正你也没把我当过哥哥。”
“是你先丢弃了家人。”
“家人?真好笑,顺着他们的安排才是乖孩子,才被承认!这样的家让人窒息。”
“你没有资格这么说,一直都是捉弄人!”
“谁让你们笨得让人忍不住捉弄?”
“你……”
“我……”
这两个人是小孩子吗?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得欢。邹清荷突然明白,这对兄弟感情其实很好。
“停下,这么白痴的对话好不好?”是谁抢了他的对白?把他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居然看得出这突然冒出来的男子在翻白眼,又是一位文质彬彬有气质的优秀青年啊。只不过那头发居然长到可以绑辫子……男人可以留那么长的发么?如果是柳大哥的三哥留长发他都不会吃惊。邹清荷不得不佩服自己良好的视力。
“一峰,你来了?”柳逐阳高兴地拍拍空着的椅子,来了一位还多一位,还有位客人吗?一峰?这个名字有点熟。
“我是齐一峰。学弟邹清荷人如其名啊。”
“你就是那个齐一峰?”邹清荷激动起来。
“这不,好巧!”对方在微笑。
柳下溪讶异,在北京清荷什么时候有熟人了?这个齐一峰,他有见过几次面。他总跟柏青在一起,什么时候与三哥这么熟了?
“就是写信,教我功课与作文的笔名柏青的真人。”邹清荷介绍得乱七八糟。
“谢谢你。”柳下溪伸出右手。
对方调皮地吐舌,“柳六哥,真老土。”
“什么柳六哥?难听死了,你跟柏青都一样怪,明明比老六还大上几个月偏要认小。”
“去,他那死样子,怎么看都是当大哥的一块上好材料。”齐一峰笑着。
“还有一位是谁?”柳下溪指着空出的位置。
“我表哥,他有事请教柳警官。”
“什么啊,他还没升官,是名小警察。”三哥吐柳下溪的槽。“他表哥,也是我的好友。徐念余。”
“徐念余?”柳下溪快速地搜查自己的记忆。“那个某某的儿子?”
“就是。”柳逐阳拍掌道。
另一边,齐一峰与柳逐阳换位坐在邹清荷的右手边。私下聊开了:“我说过你考进北大要作东请你吃饭的。”听得齐一峰细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