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了邹清荷!”柳逐阳愤怒地抓着楼歌的手臂。
“小阳,睡一会。”楼歌接过手下递来的手帕,罩在他鼻子上。很快地柳逐阳没有了声息。
西餐厅的正门关着的,楼下空荡荡,楼歌打横抱着柳逐阳走向了另外一边的后门。外面停着一辆车。他们迅速走进车里,车开了。
等车走了以后,黎卓亮从角落里走出来,他手上玩弄着飞刀,刚才他有想过用飞刀偷袭楼歌他们,却怕伤着人质……齐宁望着窗外,看着冬日的朝阳洒得柳下溪一身的灿烂。齐宁抚着胸口,这个地方闷得让人窒息。理智告诉自己柳逐阳与邹清荷虽然不见了,可以肯定短时间内没有生命危险。可是,他是人一样会不安一定会气闷……除了难以对自己交代之外,他该怎样跟柳下溪说?
齐宁叹了一口气。有时他真的无法直视柳下溪的双眼。
柳下溪是值得相交,值得尊重的男子汉。是他齐宁活到这么大交上的无关利益的好朋友,是一个可以对他倾吐任何事情的人。
唉,他对他的鄙视度又加深了。
柳下溪带着愉快的心情走进屋来。
他刚从香港的市警署回来。
他跟香港的警察一起查了通宵的卷宗。这几天的事多,强壮的他也泛困。
时间过得真快啊,十几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清荷他们还没在睡?”一进屋没见清荷他们,他开口就问。嗯,三哥肯定不会早起,清荷也没起来吗?
身受重伤的齐宁没安份地躺在病床上,正站在窗户边发呆。听到柳下溪推门的声音回过头来。
看着他的表情,柳下溪吓了一跳。那目光跟冰似的冷,夹杂着寒到骨子里的痛。
齐宁的声音低沉嘶哑:“对不起,柳下溪,我弄丢了他们。”
“什么?”柳下溪手里的资料夹落到地上,他身子晃了晃,努力地稳了稳,放慢声音道:“你是说,你的人跟丢了他们?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通知我?难道他们从昨天下午逛街一直没回来?”柳下溪紧捏着拳头怒视齐宁,如果齐宁不是身受重伤,柳下溪这一拳直接砸在他脸上了。
齐宁阴沉着脸,他一样心急如火烤啊。
柳下溪弯着腰拾起地上的资料,借这个动作稳住自己的情绪。
“清荷的鞋底里有定位系统的啊,查不到他们的位置么?”
齐宁摇头:“查不到,我没想到最新的系统被干扰了。是我的疏忽,其实昨晚你在楼歌身上放了追踪器之后,我们没有搜寻到他的位置时我就应该想到这一点。他做军火生意,手上必有干扰定位追踪系统的东西存在。出面抓他们的人是楼歌。”
柳下溪默然。他也大意了,他相信军方的设备也相信齐宁手下的实力。
“我出去找他们,给把枪。你手下最后见到三哥与清荷是在哪里?”柳下溪把资料放在床上,从齐宁的枕头底下翻出把枪来:“子弹。”
齐宁从柜子里丢出两弹匣子:“冷静点!再等等,我在等老黎的讯号。别冲动,他们落在楼歌手上比在林天杰手里安全,楼歌不会杀你三哥,有你三哥在邹清荷也没生命这忧。楼歌还有几名手下在我这里,他有可能用清荷换人质。”
“我没你冷静。一个是我亲哥一个是我情人。”柳下溪僵硬着唇道。他记得楼歌那双杀气腾腾的眼睛。把枪里的子弹装满,柳下溪扭头就走。
“真不像你了。”齐宁追了出来。
“你的腿?”柳下溪停下了脚步。看齐宁的样子早换了外去服,他是在等自己回来一起去找三哥么?奇怪的是齐宁的手下们一个也不见人影,齐宁葫芦里卖些什么药大多时让人猜不透。
“我打了止痛针,药效刚好。柳下溪,我们各行其事的话更中了对方的圈套。”齐宁双手各有一把枪,飞快地缩回袖子里。“香港有多大,把香港翻过来也要找到他们!我担心的是别的事。”齐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外面有一辆出租车停放着,这是齐宁有时行动时使用的。柳下溪坐在驾驶座上,以目前齐宁的身体别指望能开好车。
齐宁走到车门边说道:“你熟悉香港的街道?”
柳下溪皱眉,这话击中了他的弱处,他不熟悉香港。
他让出了方向盘。
齐宁开动了车挂出已载客的牌子,很快混进了车流之中,此时是下班高峰期,车流较为堵塞,车开得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