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晚说,很理所当然的语气,并没有给林欲雪任何婉拒的空间:“别忘了,我可是洞虚期修为,哪怕一个月不吃不喝都不会累。”
话说到这份上,林欲雪若是再推阻就显得矫情。
更何况,能有宁晚晚陪他练剑自然是最好不过。
宁晚晚的剑法十分精湛,在剑之一道上有着相当深的造诣,更尤为重要的是,她似乎精通百家剑法。
这对现在的林欲雪而言,简直是久干逢甘露。
于是林欲雪一锤定音:“好。”
师徒二人便趁着月色御剑而行,不一会儿便离开了这片灵田的范围,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开始修炼。
林欲雪是个剑疯子。
一遇上练剑,他就好像什么都忘了一样,如痴如醉没日没夜。
而宁晚晚其实也差不多,毕竟她可是林欲雪手把手交出来的徒弟,一个师门里走不出两种学生。
因此两人一修炼就忘记了时间,说好要休息也忘了休息。
不知不觉天色就蒙蒙亮了起来,天空泛起鱼肚白。
林欲雪才刚刚感觉到热身结束,正要进一步提升对招强度,宁晚晚却及时收了收:“今天就到此为止,我们回去看看。”
林欲雪有些不大满意,但既然宁晚晚这么说了,他也没有反驳。
毕竟天色一亮,昨夜因为疲惫而无暇招待两人的那位师兄就一定会出现。他有什么目的,究竟是骡子是马,也该拿出来遛一遛。
师徒二人原路返回,又回到了那两间茅草屋前。
天色亮了以后,这两间茅草屋的简陋就更为明显,看上去一阵风就可以吹倒一般。倒也不奇怪,毕竟只是杂役弟子罢了,一人一间这样的待遇宁晚晚都有些惊讶。
更别提这茅草屋推开,里头床铺,桌子柜子板凳一应俱全。
相比于某些宗门里要睡大通铺的外门弟子来说,太一仙府的弟子待遇可以说是相当不错了。
只是没有茶水,要解渴需要自己去灵田附近的水井挑水喝。
宁晚晚自己随身带了能解渴的果子,这点倒也并不介意。
吃掉一个果子,口干舌燥的感觉消退不少,宁晚晚想了想,还是躺在了茅草屋里的床铺上。
自然没有真的睡着,只是装作睡着的模样。
她等啊等,过了约莫半刻钟的时间,果不其然,门口传来一道叫门声:
“师妹,起了吗?”
不是昨日那男弟子的声音,但宁晚晚还是开了门:“起了,师兄请进。”
打开门以后,一个看上去约莫只有十八九岁的小弟子出现在宁晚晚面前。
这弟子的穿着打扮一看就很低廉,应当只是伺候昨日那男弟子的杂役弟子。
但同是杂役弟子也有区别,这一位显然是亲信,因此言语表情间满是高傲,完全不把宁晚晚看在眼里。
一进门,他就对宁晚晚的面纱表示不满:
“还带着这面纱做什么?莫不是无脸见人?”
宁晚晚老老实实毕恭毕敬地说:“弟子小时候生过麻疹,确实是无脸见人。”
“什么,麻疹?”
小弟子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几步,生怕宁晚晚的病会传染给自己一样:“不会再传染吧?”
宁晚晚说:“师兄放心,已经痊愈了,只是面上不雅。”
小弟子这才松了口气,说:“如此,那面纱便继续带着吧,免得出来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