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有谁来主持公道的。」
那些司空见惯的说辞,再次围绕着他翩翩起舞。
“别用谎话骗自己。你是狼,早晚有一天要露出爪牙和尾巴。你和我一样都能通过凌虐别人获得快感,为什么要费劲装出友爱无害的样子呢?”男人大笑,嘴角撕裂,皮肉丝丝缕缕地断裂开,直裂到耳孔,因为笑得用力,他上半张脸折叠向后,血流像喷泉一样冒出来。“可是现在你还要怎么掩饰?你杀朱腴的时候,不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吗?”
“你说够了吗?”魏子虚闪身,后退一步,双手贯耳抬膝猛击,呼吸间抓住他手腕掼倒在地向下肘击,干净利落,一气呵成,本应该下颌骨粉碎的男人却不见踪影。只有声音贴着魏子虚耳根响起:
“你一定要藏好哦。如果暴露了,父母老师,朋友同事,再也不会有人爱你了。”
与室内的压抑气氛不同,洋馆外面天气好得过分。由于散射率低,天空透蓝澄澈,看上去非常辽阔。
魏子虚惬意地走向这个好去处。湖面平静无波,边缘接上草地,以一个平缓的坡度倾斜上升,几米后被矮灌木和落叶乔木覆盖。树林里植物种类不少,生态良好,似是天然形成,可是湖边草地就很整齐,明显有人工打理的痕迹。
魏子虚眺望了一眼对岸,这湖真不小,快步走大约要一小时才能绕一圈。
“这么巧,你也出来散心?”
是彭岷则的声音,魏子虚四下张望,却找不见他人影。
“嗨,在这呢,往上看。”魏子虚依言看去,他身后的老柳树树干粗壮,高约五米,朝向湖心的一个枝干略微朝上,彭岷则正趴在那根枝干上跟他打招呼。
“喂,你爬树上干什么!”魏子虚白着脸,紧张兮兮地凑到树下,“你还能自己下来吗?”
彭岷则不知他在瞎紧张什么,从容地坐起身,悠然自得地晃着腿,树枝纹丝不动。但魏子虚看不得他这惊险姿势,眼睛睁得眼眶快要盛不下,“你别乱动!我救你下来。”他跑向树干,两腿夹住,双手环住粗糙树皮,死撑着挪动了几步,手臂担不动下半身的重量,腰背被疲软无力的下肢拉长,尴尬地卡在那,吃了满嘴树皮。
“哈哈哈,”彭岷则瞧他那可怜劲儿,忍不住笑道:“等你爬上来,我在树上孩子都有了。”
魏子虚松手摔落在地,气急败坏地说:“你那么牛逼,还会有丝分裂呢?”
彭岷则接过这个包袱:“我现学都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