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虚收回右手,安抚他道:“没事了,也不是很疼。”
不是很疼,怎么可能不疼?看魏子虚一副举重若轻的表情,别人都会怀疑他是不是痛觉迟钝了。但是彭岷则清楚,魏子虚连微辣都受不了,痛觉完全正常。现在这样的表现,是他又在假装,还是早已习惯?
“岷则,审判快要开始了。先这样吧,我们下楼吃点东西,我想吃蛋包饭可以吗?”魏子虚如此说。
彭岷则生闷气,更多是气自己学艺不精,会的太少。他转而把气撒到伤了魏子虚的那东西上:“我去你房间给你修修门吧,要是这么危险,我看还是直接拆了,眼不见心不烦。”
“不用麻烦。”魏子虚莞尔一笑,“我已经处理干净了。”
等两人匆匆吃过早饭,进入审判厅就位。莫晚向随后进来,拉开椅子坐在魏子虚旁边。她今天换回了第一天穿的衣服,尺码没有变,看起来却宽松不少,走起路来空空荡荡,显示出她从肩部以下瘦了一大圈。尽管瘦是时兴的美丽,在此时此地却没有用武之地。魏子虚不喜欢女人瘦,他转过头打量了一眼莫晚向,抿起嘴角,一侧眉毛微微皱起,形成八字一撇,眼神里似乎有一些担忧。但他很快收起表情,把很多话汇成一句,带着几分强硬的语气:“好好吃饭。”
莫晚向注意到了魏子虚表情变化。事实上从常怀瑾死后,她不得不随时留意所有人的行为,大多数时候逃得远远的,把自己房间能锁死的地方都锁死,独自为营,艰难存活,像一只掉了队的群居动物。
没有人关心她的死活,她仿佛是透明的,这和在学校里受到的关注不一样。在这些人中,也就只有魏子虚会热络地和她打招呼,一天里敲两次她的门问一问吃饭了没有。所以魏子虚被怀疑时,她才鼓足勇气站出来维护他。如果唯一一个知道关心别人的人是狼,那好人组的冷漠多么令人绝望。
“嗯。”她应了一声。魏子虚就跟她不一样,除了有点黑眼圈,身体丝毫没见消瘦,还有油光水滑的趋势,他说这叫“以身作则,以食补形”。莫晚向时常看见,晚饭后魏子虚瘫在沙发上消食儿,颇有北京老爷们儿的架势。想到这,她不觉笑了出来。
对话间,赵伦也进来坐好。他一言不发,厌恶地盯着墙壁。魏子虚昨天去给陆予祷告时,赵伦没个正形地蹲在他墓前,直到魏子虚离开。那之后魏子虚便没有见过他,明明以前他不是在外面遛弯儿就是在厨房吃东西。
韩晓娜最后一个进来,见到屋里坐的这些人,她停住脚步,往二楼西侧看了一眼,随后有些疑虑地坐下来。
【早上好啊各位,今天来得很早嘛!】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
“什么?”韩晓娜打断他,“人没齐,流井还没有到呢!”
【啊...呼——】director打了个哈欠,【我看看。】
【没错哦,能到的人都到了,确实可以开始审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