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虚眯着眼睛抠搽了半天,甲油给他抠下来一星半点,大势还在。而且屈着骨折的大拇指非常疼痛,魏子虚在窗边光下抠甲油,抠着抠着心里冒起了火气。
冲到厨房,从橱柜里拿出菜刀,魏子虚定了定神,面对着门坐到吧台椅上。
他用右手抓着菜刀把,倾斜三十度角,打算像刮铁锈一样刮甲油。锋利的刀刃离指甲几毫米远,魏子虚心里觉得不合常理,难不成韩晓娜每天都是这么卸甲油的,这是何等的勇气......
“你干什么!”
厨房门口发出一声惊叫,莫晚向捂着嘴,不敢相信魏子虚竟要剁掉自己手指。
“啊,你来了。”魏子虚笑了笑,拿开菜刀,“别怕,我在这卸个甲油。”
“卸甲油?”莫晚向狐疑地走近魏子虚,看见他摆在桌面上那两枚蓝莹莹的指甲。
“用菜刀卸?”她皱着眉问。
魏子虚想她也是个女人,应该懂得多,便顺着她的话问:“应该用别的刀卸吗?”
他认真请教的语气让莫晚向哭笑不得,在她看来这是常识性的问题,魏子虚竟然不了解。不过不懂常识总比自残要好,她让魏子虚把菜刀放回去,“这个要用卸甲油,我回房间取一下。”
莫晚向轻轻托着魏子虚手指,给他抹上一层啫喱状油膏,甲油渐渐融化褪色。
“挺好看的,卸了有点可惜。”莫晚向摆弄着魏子虚手指,这么说道。
她在校期间生活简朴,没有去美甲店做过几次指甲。保持美丽要费很多心思,对单调刻苦的学习生活来说很碍事。但女人对美丽的事物天生有种向往,就比如她想做却没功夫做的美甲。
“好看是好看......”魏子虚说,眼神黯淡,“可是会让我想起她。”
她,指的应该是韩晓娜。莫晚向想起韩晓娜刚给魏子虚做完指甲,他笑着说这是姐妹情的证明。
姐妹情的证明一直都在,她却悍跳女巫,票死好人,最后还诬陷魏子虚是毒杀狼。魏子虚再看到这两枚指甲,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