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跃被害前,曾经找了一队装修队到别墅里,并且签了保密协议,在这方面,贾泓并没有完全说实话。”
“可他们隐瞒这件事,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我不知道。”他从床底下捣鼓了一阵。“咔擦”一声轻响,从里头起出一小块木块。
“你动静小点,把人家地板都抠坏了。”陈南淮一阵无语,只能低声提醒。
周游却已经站起身来,两根手指间夹着一张卡牌。
“不知道许光跃是这个局中的人,还是来人留下的。”他低声轻语。
他将卡牌一飞,稳稳地落在了陈南淮双手之间。
是一张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黑桃A。
陈南淮更是摸不着头脑了,他怔怔地看着房内月下,自顾沉吟的男人,却觉得他体态修长,长期保持锻炼的身体在月光下看得出些许剔透。
“这张扑克牌是一副54张牌里拆下来的一张,是一种标记;只不过很隐晦,与那些小说里的,电视剧里的,电影里的统统不同。往往只有死者才心知肚明,知道收到这张卡片的时候,早已大祸临头了。”
周游的声音并不大,有几分低沉,但不知是不是因为职业有关,言谈之间抑扬顿挫,就在字节与字节的跳跃间,蕴含着一股撩人的魔力,像是游方的诗人叙述着一个与自己不相关的故事,又戛然而止,让人垂涎沉迷。
“许光跃走了背字,就这么死了,没头没尾的。”
“那你知道,发出这张卡牌的人到底是谁吗?何老有没有交代什么?”陈南淮回过神问。
周游抚摸了一把墙壁,木质的楼墙在现代建筑之中并不多见,甚至有些诡异。
“我知道的不比你多多少,只不过,你在日光之下曝晒,何老有许多话不能对你说,而我生在暗处,能做的事情也稍稍多些。”
“贾泓有问题,她没有说实话。”男人环视了一眼整个屋子,低声说:“但大费周章,大变活人,这里并没有观众,那又是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