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何天峰的事情。”陈南淮看着面前的男人若无其事地抛出另一个重磅炸弹,却已经有点见怪不怪了,周游的身上,在他看来有太多的秘密,也有太多语出惊人。
他在和他类似的年纪早早成了一条何天峰手中的暗线,已经足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他知道何老去世的内情也并不稀奇。
“何老是死于谋杀。我算是机缘巧合,想要调查我父亲失踪的真相,而何老则是负责此案的人,而有一次,我向他提供了另一起案子的线索,那时候我还没学魔术,只是个和你差不多,普普通通的学生,因为这两重关系,何老就和我定下了协议,
让我充作只对他一个人负责的暗线,专门守望那件案子的一枚钉子,以及一手后招。”
“谋杀。”
“对,如果我的调查没有错的话,就是谋杀,有人不希望他继续查下去了。他当时正在调查的是一起旧案,那件案子曾经轰动一时,只是多有蹊跷,最后不了了之了。”
“是什么案子?”
“我不知道,我也在查,只知道何老死得很蹊跷,远不是你们警局内部说的那么简单,干老师让我不要继续查下去了,唯恐到时候出点岔子,连你,和我都一起折进去了。”
“我早就想当个万事不管的片警了,你自己才是要小心……”
陈南淮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是口是心非,他也曾怀疑过,这么多事为何会如此凑巧,他怀疑过许多人,甚至陷入魔怔,可却无一所终。
他话还没说完,远远地好像听到一个怪异的人声在不断说话,可能隔得太远了,这股子声音听不大清楚,但却能感觉到,那人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
那个怪异的声音,字句清晰,却阴阳怪气,不是好好说话,可音色与腔调说不出的奇怪,就像是一个颇通灵性的动物,修炼成人了,但喉咙里的一根横骨堵在嗓子眼里,让他一时半会儿说不出人话来。
旁边原本还笑意盈盈的周游,脸色却“唰”得一下黑了下来,像是见了鬼一般。不待陈南淮赶他下车,他已经跳了下去,向三十七栋楼猛瞧。陈南淮不明所以,也下了车,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在五楼的窗户上,正停着一只长相奇怪的怪鸟。
那只怪鸟看到楼下两个人正在看他,反倒是一点都不怕生,挺起了胸膛,“咕咕”地叫了两声,旋即字正腔圆地吐出两个字:“傻蛋!傻蛋!”
可正当他洋洋得意的时候,从他的背后窜出个胖乎乎的猫儿,怪鸟险之又险地从猫爪下余生,迅速消失在了窗台边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