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许多人手都可以唯你马首是瞻,怎么样?考虑考虑?”
陈南淮把那番煽动力极强的话语复述了一遍,面上的表情却云淡风轻,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你的回答呢?”
“我没答应他,从道义上来讲,不管他们的事情是否是正义的,但这样滥用私刑的行为是违法的,你瞧我苗正根红怎么能做这种事儿,顶多不去举报都算他祖宗坟上冒青烟了,另外,说得简单些,我不想和王石屹掺和在一起。
被碾成尘埃又怎么样,和臭虫一起工作,岂不是更恶心?还有你有什么办法收拾残局?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
他斜着眼看着周游,眼神毫不掩饰地扫过他的身躯。
周游笑了笑,却站了起来。
他缓缓走向一个阴暗的角落,是楼顶仅有的一座水塔,巨大的阴影遮蔽着此处。
周游走了过去笑着不知道对何人说:“天台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而最为奇异的,或是让人着迷的事情,就是这里在天光之下,一切事情都藏不大住。
而凑巧的是,即便如此,仍是有一些无法第一眼察觉的缝隙存在。我环顾四周,一直都在寻找这样的地方,因为这出大戏的导演,怎么样都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动,要来看看自己亲手导演的这出戏,如何出演,会走向什么样的脉络。
光芒之下必有晦暗,但久而久之,必不能潜藏,你说我说的对吗?姚临,姚医师。”
周游的话音落幕,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孩儿已经施施然地从水塔之后,走了出来,她脸上挂的是一种无可奈何的表情,但却没有一丝慌乱与紧张,就像是自己的恶作剧被揭穿了一般。
姚临伸了个懒腰,舒展了几下四肢,笑着说:“半路杀出个陈咬金来,不然大魔术师现在应该已经魂归天外了,只余下一具尚好的皮囊了。”
“我只是没想到,就算杀了你一个回马枪,你仍是有时间余裕调控资源,还差点就把我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能得到你的赞赏,我是不是应该装出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来?”
陈南淮一瘸一拐地走到了两个人面前,有点诧异却不意外地看了姚临一眼:“怎么着,弄了半天,还真是你?我说我怎么就不信呢我。”
“这位可是大张旗鼓布置了半天,想要铲除异己,不惜拿我做靶子,手段倒是毒辣得很,但同时应对两股人,难免就有点不够看了。”
“周大师说得轻巧,像是显得我多幼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