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有消息传过来了,有新发现。”忽然,陈南淮看了一眼手机一条信息直直地发到了他的屏幕上。
等两个人赶到李立人的居所的时候,众人正对着一个大坑发愣,陈南淮排开同事,挤到了钟富刁蛮的身旁。眼前的一幕,让他都有些作呕,在一片已经化成泥水的土壤里,平平地躺着一具尸体,这具尸体已经死亡了许久,尸体已经腐败变形,唯独看得出的是,这是一个体格异于成年人的躯壳。
也许是尸体高度腐烂,不少部分又与水泥和秸秆黏连在了一处,整个尸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状态。
早有法医和物证科的同事开始清理遗骸,刁蛮忍不住已经跑到一旁大口呕吐了起来。
“怎么样,怎么发现的?”
钟富皱着眉说:“小雷在调查后院的时候,发现院子里有一股气味,他们试图把这两间房间的杂草清理出去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味道就来自于这个房间下方,而上面的水泥却很新,道长觉得有蹊跷,就叫我们把整片地面都砸开。”
这时法医科的老任摘掉口罩走到了两个人的身边:“死了得有四个月了,是个六岁左右的女孩儿,太惨了。”
“怎么了?”
“这个小女孩儿的内脏被取掉了一部分,脸上也有一定的破损……”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表达,最后一咬牙说:“还少了一只耳朵。”
耳朵。陈南淮不由得想起自己以前受伤之后被逼在家休养,找了个时间段没日没夜地看纪录片,有一些野蛮的原始部落尚且保留着割下敌人耳朵与头颅作为战利品的习俗。
可这还是个孩子,还是一个连小学都可能没有上的孩子。陈南淮也一阵反胃,一只轻柔的手掌拍打了两下他的背脊,他才稍稍缓和,他回过头看到周游正静静地看着他。
陈南淮连忙说:“你别过去,看到得恶心好一阵。”周游却笑了笑,挤在他的面前,用只有小片警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你是在担心我吗?”陈南淮偏过头,挠着后脑勺:“也算是吧,总之别过去。”
钟富和老任已经走了出来,几个刑警队的人聚在一块。
“尸体的身份已经无法确认了,要回去详细比对,才能知道结果了,除了丢失的器官和耳朵之外,还有孩子的眼睛也不见了一只,其余的器官都没少,恐怕是有意为之。”
陈南淮想到了一个词:“以眼还眼。”一种极为野蛮地寻仇方式。
一旁的李兰舟却打断了他的思路,“没人会寻仇到这么小的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