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帮沈谬把披风系好,叮嘱道:“我在家等你回来。”
她的簪子有点歪了,沈谬抬手帮她扶正,等触碰到那根簪子上的流苏时,他才发现,这是他当时在荆州送给她的那根。
沈谬弯唇笑了笑,点头“嗯”声。
看着沈谬麻利地翻身上马,明裳歌又有些急切地往前走了几步。
她的声音荡漾在将军府的门前,带着丝丝担忧,但是更多的又是抚慰。
“注意安全。”
————
沈谬临着一个月都是一直早出晚归,明裳歌经常等不到他回来就坐在桌子上撑着头睡着了。
不过好在,他每天都是归了家,不像先前那样连着好几天见不着人影。
不过沈谬看见好几次明裳歌趴在桌子上,等他等睡着的模样,就有些心疼了。
他宁愿早起,也不会选择晚归了。
不过这每次回来的早了,两人就难免忍不住干柴烈火。
自从上次两人闹了这方便的别扭之后,沈谬还真的顺其自然了,他也不憋着,也不刻意去防避。
这样倒是让明裳歌开心了许久。
只不过这样的日子过了个把月,明裳歌天天找大夫把脉,但是都没什么动静。
直到将军府的官家媳妇,人都步入中年,大儿子都成了亲,她又怀上了的时候。
明裳歌终于急了,她开始找大夫开一些这方面的补药,每天一日三餐,餐餐不落下。
沈谬每次回来都闻到了明裳歌的一身药味,一开始他只是以为是补身子的药,直到有天早上他起得晚些了,终于碰上了来诊脉的大夫才知道这些到底是什么药。
他是想顺其自然,但是明裳歌这样每天吃苦药,他也有些心疼,一时间没忍住,去问了明裳歌:“我们不是说好顺其自然吗?你吃这些药,又是何苦呢?”
明裳歌见到自己被抓包,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她只好妥协,答应沈谬不再吃这些东西了。
这药不停还好,一停了之后,明裳歌竟然开始日日困乏了起来。
每天都打不起精神,就像是得了嗜睡症一般。
连沈谬这个天天在外奔波的人都发现了这个异常,这么下去不是个事。
自从上次停药之后,明裳歌也没有经常召大夫来府里拿脉了。
眼下都快半个月没拿过脉了,明裳歌觉得叫大夫过来看看也好。
第二日,官家去亲戚家走个亲戚,这大夫便是官家媳妇带进来的。
此时官家媳妇已经有些显怀了,她走路有些不便,便慢悠悠地把大夫带到了明裳歌的院子里。
大夫日常询问明裳歌的症状,沈谬今日也专门抽出了时间陪明裳歌一起。
明裳歌犹豫了一下,还是懒洋洋地说了出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嗜睡,然后精神不振之类的。”
此话一出,旁边的官家媳妇突然惊呼:“啊!这是天大的好事啊!这哪儿还需要把脉啊,这不就是有喜了的征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