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我是她男人

正想问怎么了,突然看到她脸上挂着的泪儿

余苗一把拉住了她,表情也严肃起来,“出了什么事?”

苏眠摇头,“我想回家。”

她声音带着哽咽,余苗心疼得要死。

也没再追问,和苏眠一起快速的离开了ktv。

一出ktv,恰好有辆空的出租车靠了过来。

苏眠没有犹豫,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余苗坐在副驾驶座,对司机说了地址,出租车便驶离原地,拐上了主干道。

钟南衾追出来的时候,出租车已经汇入车流,不见了踪影。

他抬脚往停车场的方向走,一边走着一边掏出手机,拨通了公关部经理秦嘉迪的手机,冷冷吩咐道,“我有事先离开,你陪好罗总。”

说完收起手机,拿出了车钥匙。

他今晚喝了酒,不该开车的。

但他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

一路畅通无阻,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小区门口。

苏眠推门下了车,抬脚朝小区里走去。

余苗付了车钱,小跑几步追上她。

一路无话,直到回到公寓。

苏眠换好鞋子,对余苗轻声说,“喵喵,我想一个人静静的待一会儿。”

余苗看着她通红的双眼,点了点头,“好,有事你叫一声。”

“嗯。”

苏眠回了卧室,关上房门,双腿随之软了下来。

她就这样顺势坐在了地板上,背靠着门板,双手抱着膝盖,将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之间。

略显瘦弱的双肩轻轻的抖动着,慢慢的,抖动变成抽动。

压抑的哭声也随之传了出来。

二十二年来,苏眠从未觉得有那一刻比现在更难过。

哪怕是六岁那年,母亲空难过世。

一颗心就像是被刀铰着一样,疼痛难忍,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

满脑子里都是钟南衾看着她的眼神

嫌恶,嘲讽,不屑。

他用最刻薄的语言,对她极尽羞辱。

在她面前,他一向惜字如金。

可是,之前那一刻,他却说了那么多羞辱她的话。

苏眠哭得更伤心,眼泪流得更凶。

两个人在一起连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何谈去爱?

或许,他根本不爱她。

如果心里有她,又怎么忍心这样伤她?

心里好难过。

就像是有一只手,紧紧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一边流着泪一边张嘴使劲地喘着气,将整个身子靠在门板上,伤心又狼狈

而此刻,余苗站在她的房门外,听着里面压抑的哭声,一双秀眉都皱成了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是了解苏眠的,她表现看起来又柔又弱,实则骨子里却很坚强。

她从小没了母亲,父亲又整天忙着他的饭店。

苏眠一直都是自己照顾自己,哪怕是遇到困难或者是病了,都是自己一个人扛。

再加上这么多年又和继母妹妹不断抗争,她早就有了属于自己的盔甲。

一般人根本伤不了她。

只有她最在乎的人。

例如她唯一的亲人苏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