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们现在在的这辆就是,里面还带着微微的寒意。
货车的内部比小白想象中的要大,里面很黑,有几个同事拿着光源进来,小白站在边上,看着那盏灯亮起来,然后他就看清楚了货车里面的全貌。
血,全都是血。
到处都是血。
就像是一个醉酒的人站在这里面的中央,拿着红色的油漆桶无意识地乱泼那样。到处都是杂乱无章的血迹,有划痕,也有滴落下来的,大大小小的圆点,更多的都是散落得毫无形状可言的血痕。
就像是当众解剖了一个活体动物,动物带着浑身的血在货车里挣扎。
小白被充斥在鼻腔的血腥味呛到,忍不住捂着嘴巴在外面咳嗽不停。
显然,很有可能这辆货车里发生过一场杀人。
或者说,像分尸现场。
小白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尸体呢?”他转头问最早到达案发现场的同事。
同事被问得愣住,有些呆滞地指着厢式货车,道:“……没有尸体啊。”
小白愣了愣。
“我们来的时候就这样,什么都没有。”
小白脑子嗡的一声炸开。
尸体没了。
王喆的尸体呢?
小白愣了愣,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后退两步,道:“这里面的血是谁的?”
“现在不知道。不是说是那个富商王喆的吗?”同事道,“但是还要等结果出来了去和DNA库做比对才能确认。”
小白点点头,等于说,现在没有证据能说明,这个血是王喆的,或者说受害者是王喆。
好像稍微放了点心。
小白弯着腰又咳嗽了两声。
而后他就看到了被雪盖住的,藏在货车车底下的一样东西。
小白弯着腰走过去擦掉那东西上面的雪,是一块表。
一块昂贵的手表。
这块表小白见过几次。
这几次都是在杜宇生的手腕上见到的。
“操。”小白直起腰看着厢式货车骂了句。
小跑过去,站在尔局的旁边。
尔局看样子已经在这里站了好一会儿没有动过,他的帽子上这会儿都盖了一层薄薄的雪。
“现场大概什么情况?”
小白挠挠鼻子,指着案发现场道:“里面全都是血,血腥味太重了,看那个血的程度和分尸现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