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就在临走时,织田作之助接了个电话,他点了点头,应了几声,然后挂断了
电话,“乱步先生,社长…………”
“原来如此。”织田作之助还没说完,江户川乱步好像就知道对方要说什么一样,他转而看向了太宰治,有点不太客气,理直气壮地说,“喂,太宰,我们谈谈!”
“好啊。”
太宰治答应这个邀约。
源初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点紧绷,神色不对,看上去好像要吵架。怎么?难道今天是什么集体犯病的好日子?
“我说﹣
她刚一开口就被打断了,太宰治摇了摇头:“这是我们之间的问题,初初就先不要理会忆。”
源初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有点危险地看了他一眼,无所谓地点头说:“行吧,我可以不听,但是如果是与我有关的事情,我之后也有权利知道的吧。”
当然可以,我们走吧。”
江户川乱步率先答应了下来。
午饭时间一过,工藤家各忙各的去了,玄关实在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场所,于是他们转移了战场。
工藤优作和江户川乱步对视一眼,抛出了问题:“我也不能旁听吗?”“很遗憾,不能。”
于是其余人自觉清场,目送着他们前往了会客室。
工藤有希子笑意盈盈地勾起嘴角,温柔地牵起女儿的手:“小初,你跟我来一下。”
她这个女儿自小顽劣,除了认可的家人以外,谁的面子都不给,太宰治可以说是唯一的例外。
可也正因为如此,忍不住让人忧心了起来。
如果太宰治不接受源初身体的异状,那该怎么办呢?
工藤家的会客室内一﹣
名侦探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投射了过来,江户川乱步不满地说:“你最近给我们侦探社找了不少麻烦啊,太宰。”
太宰治不动声色地微笑:“但对江户川先生来说的话,那种问题只是小事情吧?一定会有解决办法的。”
“恭维乱步大人也是没有用的!所以乱步大人来到了这里!”“江户川先生今天一定要说是吗?”
“想让我不说,你觉得可能吗?”江户川乱步反问了一句,眉目间有几分烦躁,“你这样不太好吧,你忘记她是谁了吗?她可是晴啊!”
太宰治沉默了一会,紧绷的唇线昭示着他并不平静的心情,良久他才开口,语气清淡:“现在不是了。
就算再怎么没有常识,江户川乱步也觉得这个人怕不是有点大病。“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真的是清醒的?”
“我当然知道,并且也很清醒。”
“太宰。”江户川乱步沉声说,“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太迟了。”太宰治眨了眨眼,如此重复道,“已经太迟了,不可能放手了。”
江户川乱步难得感到头疼,以前都好好的,太宰治对源初的态度也很正常,难道是她在他面前死去了两次,所以刺激到了他吗?
有一部分隐藏着的信息让名侦探看不出来,所以他只能如此猜测,但不管怎么说,用这种方法也太过头了。
“江户川先生是在怀疑我对初初的感情吗?那真是太过分了。”太宰治轻声说,“我可不接受这种程度的试探啊。”
江户川乱步呵呵,如果他的感情没有变质,只是单纯的亲情还好说。最糟糕的就是眼下这种麻烦的情况
“好,即使我不说,那中原中也呢,与谢野呢?你能保证源初永远不会知道?她永远不会恢复记忆?”江户川乱步像是没有看到太宰治难看的脸色,严肃地给予了最后的忠告,“别太傲慢了,太宰。”
“我听有希子说,你们前一段时间,每天都去了医院啊。”名侦探用锐利的眼神注视着他,“小初的身体检测报告结果已经出来了,太宰你想看看吗?”
工藤一家把遇到源初以后的所有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他,江户川乱步知道得一清二楚。
死而复生这种事,不可能不付出代价,哪怕她是迦勒底的御主,挽回了人理烧却的危机也一样。
源初从来都没有隐瞒过乱步什么,在她真正死去之前,她同江户川乱步进行了告别﹣不,那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