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琳珊倏地睁大双眼,“那是意外!我不知道铁刺会插入他的身体!”
“所以你承认当时与张思浩同在飞车车厢内?”张海宇道。
许琳珊一个颤栗,“我……”
“你想看看张思浩的尸检报告吗?”明恕将一份文件夹推到许琳珊面前,十指交叠,“他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肋骨断了两根,内脏出血,但坠地时并没有立即死亡。如果送医及时,他能够捡回一条命。”
许琳珊眼神游移,牙齿咬得“咯咯”响。
“而你身上,除了头部,没有别的伤处。”明恕往后一靠,“看上去,当事故发生时,张思浩保护过你?”
许琳珊眼中突然有了泪,只见她轻轻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会死……”
“是吗?你真的不知道他会死?他向你求救过吧?请求你帮他拨打120。但你不仅没有为他叫来救护车,还故意拿走了他的手机。”明恕眼神更冷,“许女士,再隐瞒下去,对你没有好处。”
许琳珊虽然常年与不同的男人保持不清不楚的关系,早年在发廊坐台时,甚至被扫过几次黄,但从未进过审讯室,更未与重案刑警打过交道,此时被明恕几句话一逼,就立马乱了阵脚,抖抖索索将与张思浩偷情的事供了出来。
末了,她双眼红肿地望着明恕,“我……我会被判刑吗?可是真的不是我杀了他,我没有杀人,那只是意外……”
案情已经彻底清晰,明恕冷眼一扫,起身离开审讯室,关上门时却看到一位秃了大半个脑袋的中年男人正满面忧愁地等在走廊上。
中年男人正是许琳珊的丈夫,长相平凡,甚至有些丑陋,用一个流行词形容的话,就是“油腻”。
明恕打量了他片刻,轻轻叹了口气。
男人一看就是个本本分分过日子的老实人,勤恳工作,用不多的工资给予妻儿尽可能好的生活。
人们总是嘲笑“油腻”,殊不知“油腻”其实也是一种幸福状态。
许琳珊不安与此,背地里与外表光鲜的小年轻偷情,轻而易举将男人堪堪维持的幸福敲得粉碎。
这个女人,是典型的既蠢又毒,鄙陋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