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的感觉和以往完全不同。
他揉了揉太阳穴,看向厨房。
那里亮着明亮的灯光,抽油烟机正在工作,半掩的门挡住了萧遇安的身影。
他站起来,急切地向厨房走去。
“醒了?把碗端出去。”萧遇安正在炒莴笋,“鸡汤别动,烫手,一会儿我来拿。”
“哥。”他并未照做,从后面搂住萧遇安的腰,近乎耍赖地将脸埋在熟悉的肩窝。
萧遇安笑,“还没睡醒?”
他幅度很小地摇头,“睡醒了,饿。”
“那还不赶快端碗。”萧遇安语气纵容,将炒好的莴笋盛进瓷盘,让明恕抱了一会儿,这才握住在自己腹部不安分摩挲的一双手,“开饭了。”
晚饭两菜一汤,明恕缓过那一阵起床气,很快振奋起来,筷子动得飞快,一锅鸡汤没多久就见了底。
萧遇安吃得不多,最后掰开鸡头顶骨,将细嫩的脑花喂到明恕嘴里。
明恕小时候就喜欢吃这个。可一只鸡只有一个脑袋,一个脑袋敲开也就那么丁点儿脑花,舌尖一抿就没了,根本不够吃。
萧家兄弟姐妹围坐一桌,抢翅膀抢腿,萧遇安就帮明恕抢脑袋,然后剥出脑花放在明恕碗里。
只要有萧遇安在,明恕就没有自己敲过鸡脑袋。
这些年污染渐重,在外吃饭时萧遇安不赞成明恕吃鸡脑花,只有自家用土鸡煲汤时,才会将鸡脑花留下来。
明恕吃得心满意足。
饭后,碗是明恕洗的,水果也是明恕削的,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已是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