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村民们的说法,侯桨是侯建军含辛茹苦拉扯大的,侯桨现在有出息了,即便看不起父亲,也不至于在父亲带着礼物求见面时将父亲关在门外。
和家人关系破冰的那一年,父亲送了他一支名表,他从未戴过,但接过时亲口对父亲说了声“谢谢”。
侯桨拒不见侯建军,会不会有别的原因?
正想着,忽然听到方远航的声音,“师傅,你在那儿干嘛?我们要去地下室了!”
他不得不从侯建军侯桨的线索里抽离,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来了。”
侯诚家的破旧小楼一共三层,地上两层,下面有个地下室。每间房的家具都很陈旧,漆掉得差不多了,也没见侯诚补一补。一楼稍显凌乱,但二楼收拾得很整洁,三间卧室,上了锁的那间最干净,甚至可以说一尘不染,可对外人来说,却有几分阴森之气。
因为墙上挂着一对中年夫妻的黑白遗照。
侯诚年少时就失去双亲,照片上的人正是侯诚的父母,而这卧室也是他们生前的居所。
“这么一对比,侯诚真是个孝子啊。”方远航说:“父母去世几十年了,侯诚还不忘每天打扫,这床单被套都是新换的呢。和侯建军那儿子的差距也太大了。”
这的确是个强烈的对比,明恕想了一会儿,给萧遇安拨去电话。
“也许是我反应过度。”他说:“我现在怀疑侯桨可能出事了。”
萧遇安耐心地听着,“为什么?”
“直觉。”明恕顿了两秒,改口道:“也不完全是直觉。如果我是侯桨,我应该不会做得这么绝。再怎么说,侯建军都一直关心着他,这次还带了礼物,他不应该连一面都不见。”
“合理怀疑。”萧遇安说:“我去跟花队反映一下,他认为有必要的话,可能会派人去洛城大学看看。”
明恕“嗯”了一声,正打算挂断,萧遇安忽然说:“等等。”
明恕重新将手机放回耳边,“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