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滑下窗户,缓慢地吁了口气。
于情于理,侯桨都该交给洛城警方去查,单从目前的线索来看,侯桨失踪大概率与侯诚无关,很有可能与侯桨在洛城的交际圈有关。
摆在他面前最紧要的事,是挖出侯诚家地下室的秘密。
热风迎面而来,将焦灼烧得更旺,开车的警员看着后视镜说:“明队,开着空调呢,把窗户关上吧。”
“抱歉。”明恕应了一声,立即将窗户滑上去。
说地下室还有秘密的是他,请求再次搜查的也是他,但他其实没有把握能搜出东西来。
因为找到现金的那一次他就在现场,整个地下室被他翻得底朝天,连暗室都发现了,不应该还有任何遗漏。
可腐烂的西瓜和蔬菜绝对可疑,侯诚一定是在掩藏什么。
警车抵达庆岳村时,侯建军正急匆匆地邻村赶回来。
侯建军一边跑,一边剧烈地喘息,看到警车就像看到了救星,“我儿子到底怎么了啊?怎么突然说他不见了呢?我儿子不会不见,他在洛大好好上着学呢!”
明恕知道自己现在问再多也无济于事,仍是问了一句:“你上次去洛城找侯桨,打他的电话时,他是已经关机,还是通着不接?”
侯建军双唇颤抖,“是,是关机!”
明恕眉心紧了一分。
“他经常关机的,他就是不爱接我电话,不爱见我这个没用的老爹。”侯建军徒劳地自我开解,“他一定没事的,我这就去洛城,我儿子明年就毕业了,是高材生呐!”
明恕叹气,安慰了侯建军两句,同行的痕检师喊道:“明队,我们先去侯诚的家了。”
“我马上就来。”明恕应完又转向侯建军,“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
侯建军遮遮掩掩地抹着眼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