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遇安很淡地笑了笑,“今晚回去,路上可以睡一觉。”
“今晚就回去?”明恕眼皮一睁,“我……”
萧遇安温和地看他,“嗯?”
“我还欠花队和柳老师一顿酒。”明恕说:“还想把债清了再回去。”
“恐怕不行。”萧遇安说:“墓心这案子后续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他们将比我们更忙。”
明恕想了想,“要在全国命案嫌疑人中,寻找受墓心影响的人?”
“对。这关系到侯诚的量刑。”萧遇安道:“因为案件的特殊性,这项调查只能低调进行。墓心的社会影响已经造成了,未来还有可能出现以‘有的人本就该死’为由作案的凶手。侯诚暂时只能冷处理,任何曝光都必然引起新一波议论与关注,为墓心吸引更多的‘信徒’。”
明恕点点头,又问:“我们坐高铁回去吗?和方远航他们一起?”
起初只有明恕和方远航来到洛城,后来萧遇安陆续调了部分队员过来,与洛城的刑警联合缉凶,现在留在洛城的冬邺刑警共有二十来人。
“分批走。”萧遇安说:“今晚一趟,明天晚上一趟。”
白天的洛城市局立于阳光之中,整肃威严,所有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尸检与侯桨的就医记录证明,侯桨在三个月前的体检中,查出患有脑瘤。
这很有可能就是他在不久后前去粉雪天堂赚快钱的原因。
侯建军终于得知侯桨遇害的消息,苍老的面容像忽然凝固了一般,生机从每一次呼吸里消散。
从庆岳村赶来的村干部流着泪搀扶他,他刚一站起,就跌倒在地上。
明恕连忙赶过去,想将他扶起来,他却再也站不起来,口中低喃道:“为什么啊……”
为什么。
每天都有无数人问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