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恕吼完就在副驾上瞪萧遇安。
可瞪着瞪着,眼神忽而软了下去。
萧遇安不常驾车,说是不喜欢开车,其实只是不喜欢在城市里开车。
城市里路虽然平整宽阔,但再好的车速度也飙不起来,对萧遇安这种开惯了军用越野的人来说实在是发挥不开。
明恕见识过萧遇安开军用越野时的样子,当然也看过对方驾驶普通轿车。
偶尔坐在普通轿车驾驶座上的萧遇安,轻而易举就能让明恕着迷——
颇有质感的衬衣衣袖挽至小臂,露出有力而优美的手腕,小臂上的经络泛着淡青色,显眼却不突兀,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无名指上有时带着定制的婚戒。
确定关系的第二年,他们就在国外定了一对婚戒。
身负公职,出国结婚这种事是不现实的。若婚姻是一纸契约,那么婚戒也可以成为他们的契约。
领取婚戒时,明恕一时兴起,在很多道陌生的视线下,风度翩翩地单膝点地,向萧遇安“求婚”。
萧遇安牵着他的手,眼中带着最温柔的笑,将戒指推至他的无名指根。
这一对婚戒戴在他们手上的时间很少,只有彼此都休假时,才能拿出来戴一戴。
明恕记得有一次萧遇安戴着婚戒开车,他在副驾上睡觉,醒来就看见萧遇安握着方向盘的手,和手上见证着他们爱情的戒指,忽然脑热情动,撑起身来,想要亲吻戒指,继而亲吻年长恋人的手。
车正在行驶,这样的举动显然是“打搅”驾驶员。
明恕刚睡醒,脑子还有些懵,行为依靠本能,想亲就要亲。萧遇安看了看他,缓缓将车停在路边,握住他的后颈,将他引至自己跟前。
这个吻漫长为温馨,明恕却仍是不满足,将萧遇安的手牵到自己唇边,情深款款地吻了下去。
萧遇安摸他的脸,叫他“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