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恕自言自语:“先从年纪大的下手,再逐步增加难度。罗祥甫7月2号遇害,这名被害者4月遇害……”
邢牧叹息,“他如果有子女,那这些子女也太过分了,父亲失踪这么久,居然不闻不问。哪怕只是报个警也好啊。”
“那就只好由我们来查了。”明恕从座位上站起来,看着尸检报告上的图片,右手悄然捏紧。
邢牧问:“怎么查?”
“好办,但得辛苦外勤兄弟。”明恕说:“被害者和罗祥甫一样,是街拍爱好者,他也许孤僻不善交际,可在这个小圈子里,一定有人见过他。我们去各个街拍聚集地摸排,总有人记得是谁三个多月没出现。”
两天后,73岁的惠成宪被请到重案组。
他正是明恕与萧遇安在华韵中心看到的那位风度翩翩的老人。
“这是老陈的照片,今年初我给他拍的。”惠成宪拿出一张洗印好的照片,懊悔地叹了口气,“老陈以前最喜欢到华韵中心拍照,我们有时遇上了,就聊几句,有时也不聊,各拍各的。他眼光很好,不仅会拍照,自己也挺懂搭配。”
明恕拿起照片。
照片上的老人眼神桀骜不驯,看着有些凶悍,穿着深蓝色的运动装,没有老态龙钟之相。
“老陈很久没来华韵中心了,我没想到他出了事,还以为他跟他的女儿出国了。”惠成宪直摇头,“我该去打听打听的。”
老陈到底叫陈什么,住在哪里,惠成宪不清楚,只记得老陈说过自己家在科普游乐场附近。
照片、姓氏、大致住处,这已经是非常重要的信息,不久,尸源终于确定。
被害者陈权汉,家住西城区普欧新街,独居,女儿陈米并不在国外,就在冬邺市,和丈夫一起开了家餐馆。
得知父亲的死讯,陈米几乎没有情绪波动,“我和他早就没有关系了,请不要用他的事来打搅我的生活。”
易飞皱眉,“他是你的父亲,请你配合调查。”
“我没有他这种父亲。我和他已经断绝往来十多年,他与什么人结怨、认识什么人,我都不知道。”陈米说:“我们只有血缘上的联系,实际上等同于陌生人。很抱歉,我无法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