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恕拿着一杯粉红色的草莓桃桃,“伍彤。”
看到明恕的一刻,伍彤的表情倏地一紧。
从早上进店开始工作到刚才,她脸上始终带着一种傻乎乎的呆萌表情,笑起来让人感叹好美好甜,委屈起来让人不忍责备。
可与明恕四目相对的刹那,呆萌消失了,浮现在伍彤眼中的是平铺直叙的震惊。
这个细微的改变逃不过明恕的眼睛。
“现在在这里工作?”明恕上前两步,微笑着看伍彤。
“啊……你是来找我的吗?”伍彤眼睛睁得很大,眸底干净澄澈。
人们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可眼睛其实不一定能反应心灵——只要你擅长伪装。
像“蒹葭白露”这种小工作室,招聘很少走正规流程,教师等岗位施寒山还得亲自考察一下,前台接待就懒得花心思了,漂亮就行。
施寒山自己都忘了伍彤是怎么招来的,后来一问才知,是合伙人梁露的远房亲戚。
名义上虽是亲戚,梁露对伍彤却几乎不了解。
“他们家在县城里,很多年没往来过来了。”梁露说:“今年春节后我妈给我打电话,说有个小妹要来冬邺市,方便的话帮忙找个工作,都是亲戚,一点儿不帮也不好。我上次见伍彤时她才念小学,实在是没什么印象,一见发现是个漂亮的姑娘,正好当时和寒山筹备公司,就让伍彤当了接待。不过她的工作都是寒山在安排,我只管出资,不管运营。”
施寒山给伍彤开了三千来块的工资,对前台接待来说,这工资不算低,但也高不到哪里去。
冬邺市消费水平较高,房租更是不便宜,伍彤和一个发廊小妹、一个美甲店副店长合租在一个老小区里。失去“蒹葭白露”的工作后,伍彤领了笔补偿金,靠天真漂亮的脸蛋,很快找到奶茶店的工作。
明恕发现,她或许就是“蒹葭白露”的“盲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