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嘻嘻地进来了,“小老弟,出门接个客,怎么也不换身衣服洗把脸,邋邋遢遢地就出来了。你看看你,头发都翘着,衣衫也不整,简直有失待客之道啊……”
“你废什么话?”明恕将人晾在客厅,钻进卫生间洗漱,“一大清早往人家里跑,有你这么做客的吗?你把你自己当客人了?看你这么闲,别是你有作风问题,被你们缉毒总队除名了吧?”
“滚你丫的。”男人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仍是笑着,将手上提着的外卖口袋放茶几上,“萧遇安都上班几小时了,你这儿还大清早?难道你们这套房子里还有时差?我好心给你送‘哥哥牌’爱心餐,你倒好,居然诅咒我被除名。你这小老弟啊,就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明恕从卫生间探出半个身子,手里握着电动牙刷,“你给我哥打过电话了?”
“不然我怎么知道你这条白眼狼还没起床还没吃早饭?”男人将鱼片粥、烧麦、蒸糕一份一份拿出来,“都要凉了,快洗了出来吃。”
从卫生间出来时,明恕发顶有点湿,看得出用水捋过,但原本翘着的那戳头发还是翘着,看起来十分滑稽。
男人就大咧咧地笑。
“你一天有那么多好笑的事吗?老大不小了,还是个当队长的,你就不能跟你两个大哥学学,为人处世稳重点儿?”明恕昨晚吃了小龙虾,胃有些不舒服,不想吃烧麦,夹起一块没味儿的蒸糕,“你在你们队里,跟新来的小队员训话时,也这么嬉皮笑脸?”
“我这叫乐观豁达放得开。”男人说。
“我看你就是没心没肺脸皮厚。”明恕说:“别想反驳,这话不是我说的,是你亲哥说的,要打要骂你找他去。”
听到“亲哥”两字,男人忽然叹了口气。
明恕抬眼,“哎呦,没心没肺脸皮厚的萧队有心事了?”
男人这回居然没反驳。
明恕咬着蒸糕,“说来让我乐乐啊。”
“闹家庭矛盾了。”男人说。
明恕听出点不对劲,问:“和牧庭哥有关?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男人说:“我哥又回特种部队了,这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