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白来了?”吕晨跟在后面,穿的是鲜红色的运动服和黑色运动鞋,“一天到晚都待在学校,你不憋闷吗?早该出来透透气了。这儿空气这么好,就算没看到多少黄叶,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是好的啊。而且咱们这才爬到哪儿啊,连半山腰都没到,叶子当然没黄咯。我就不信山顶的叶子也没黄。”
赵思雁停下脚步,愤愤回头,“天哪,你要我爬到山顶去?你还是人吗?”
“走啦走啦!”吕晨笑着紧跑几步,推着赵思雁往上走,“别啰嗦,你今天又是运动服又是运动鞋,不就是想暴走一通吗!听我的听我的,往上爬就对了!”
祈月山没有正规的管理方,只有游客最多的那几天,镇政府会派人上山维持秩序。
而现在还远没到游客最多的时候。
两位女生为了拍到漂亮的银杏叶照,不断相互打气往山上爬,经过半山腰的海镜寺时,吕晨建议进去歇歇脚,再跟僧人们打听一下山顶的情况。
“最好不要再往上走了。”年轻的僧人说,“山顶的银杏叶应该都黄了,但是很少有人上去,没有路,而且现在时间已经不早,等到了顶上,天肯定已经黑了,你们两个女生不安全。”
“没事!”吕晨说:“我们都是女汉子!”
两人一定要去山顶,僧人也没办法,只好嘱咐她们注意安全。
晚上七点多钟,天已经黑了。
山里不像城市,太阳落山后还有别的光线,祈月山上天一黑就是真的黑了。
赵思雁开始害怕,“我们还是回去吧,冷死我了。”
吕晨也没有来时那么勇敢了,牵着赵思雁的手往山下走。
上山容易下山难,往上爬时无非就是耗费些体力,现在好了,乌漆嘛黑,根本找不到落脚的路。
最让人不安的是,手机已经进入“无服务”状态。
赵思雁脚下打滑,摔了一跤,雪白的运动服上全是泥土苔藓。
“我害怕……”她哭了起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