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好说。”明恕道:“如果被害人当时处于清醒状态,秦绪对其发动突然袭击,的确不像能得手的样子。但如果被害人已经昏迷呢?或者处于其他无法反抗的状态?秦绪看上去虽然清瘦,但毕竟是男性。”
方远航说:“那倒是。我把他叫过来?”
明恕点头,“去吧。”
秦绪确实与众不同,别人即便没看到尸体,单是听说死状,就吓得要命,他是看到尸体的人之一,却不慌不忙,像被抛置在凹坑中的不是两具可怖的尸体,而是别的什么物事。
“你的同学呢?”明恕问。
秦绪面无表情地反问:“你想找我同学的话,叫我来这儿干什么?”
明恕笑了声。十几岁的少年面对年长的男性,通常有装腔作势的举动,下意识就希望压对方一头,给对方来个下马威。这种人明恕见多了,秦绪这种等级的,充其量就算个“小怪”。
秦绪大概没想到明恕会这么笑,眉心皱了起来,几乎维持不住脸上的淡定。
明恕说:“我再问你一次,你的同学呢?”
秦绪眉头皱得更深,“我没同学。”
“你一个人来祈月山?”
“一个人就不能来?祈月山还有这种规定?”
明恕说:“当然能来。不过我想知道,你一个人来祈月山的目的是什么。”
秦绪渐渐激动,“我来拍照!”
明恕问:“那介意我欣赏一下你拍的照吗?”
秦绪抱着相机,身体微侧,嘴唇抿成一条线。
这是个十足防备的动作,显然,他很不愿意让面前的警察碰自己的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