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明恕抓了下头,“不过我估计这大概率是与楚氏的家族争斗有关。”
“按取得铁钉的可能性来说,方平旭、楚信、刘岁、唐远都有机会。”萧遇安将手搭在明恕肩上,“刘岁承认27年前曾杀害一人,且是女性,他会不会因为与唐远无法被世俗接受,就始终仇视女性?唐远作案的可能和刘岁相比,相对较低。至于方平旭,他自幼性格扭曲,几岁时就曾差点杀害自己养父母的亲生女儿,现在他做出任何歹事,都符合他的性格特征。至于楚信,这人确实像罩着一层雾。”
明恕闭着眼,没说话。
“但如果只盯着这四个人的话,思路就被限制住了。”萧遇安话锋一转,“不要忘了,铁钉原本放置在后院的禅房里,最容易取得铁钉的其实是已经失踪的窥尘。”
明恕脊背一紧。
“另外,那些熟悉海镜寺的香客、离开海镜寺的其他几名僧人,也得尽快找到。”萧遇安说:“这几天我们的重心都放在海镜寺的五人上,现在殷小丰既然已经认了一桩罪行,那调查的范围就该铺开。不要过度钻‘可能’还是‘不可能’,任何事件发生了,它就已经是‘必然存在’,明白吗?”
明恕点头,“明白。”
说完,脖颈就被一记力扣住,明恕准备不及,一下子被按进了被褥里。
萧遇安将床头灯关掉,“睡吧,别想了,天亮之后还有得你忙。”
明恕本想说自己现在没有睡意,还可以“头脑风暴”一下,就被揽进熟悉的怀抱中。
他舒服地哼了一声。
萧遇安在他耳边轻轻一吻,命令道:“睡觉。”
次日,即便只睡了少少几个小时,明恕仍是精神抖擞来到刑侦局。
经过一宿,殷小丰仍然没有改变口供。
“我没有杀那两个人。”
“我不知道什么铁钉。”
“我没有给邱岷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