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手中的狼牙棒高高举起,在女人的喊叫中猛地挥下!
“嘭——”
天亮,阳光就像一双有力的手,撕开了夜色无聊的伪装。
怪物在自己的房间里,将一块漏气的塑料皮塞到床底——那就是夜里看上去分外可怖的狼牙棒,然后将狰狞的狼头从脑袋上取下来,揉了揉被汗打湿的头发。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听见有人在问:“昨晚是谁死了?”
将道具通通藏好之后,他抹了把脸,打开门。
“玲珑不在房间里。”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神情凝重,“看来昨天晚上死的是玲珑。”
这时,一早就离开平房的短发女人急匆匆赶回,手上拿着一张卡片。
“平民。”眼镜男接过卡片,“她人呢?”
“这儿!”已经“死去”的女人出现在门口,马尾重新扎起,本该被砸得稀巴烂的头颅完好无损。
她的唇角,甚至挂着一丝羞赧的笑意。
“可是我现在是‘死人’了。夜里死去没有遗言,接下去我就只能看你们玩儿了。”女人自觉地走到角落里,再不吭声。
“活着”的八人聚集在平房外的空坝上,开始煞有介事地分析谁是狼人,昨晚是谁杀死了玲珑。
玲珑——也就是扎马尾的女人——兴致盎然地趴在窗户上,看上去正在听这场以自己为中心,自己却无法参与其中的讨论,实则目光却只是注视着其中一人。
那个挥下塑料狼牙棒的男人。
夜里,男人虽然带着狼头,没有露出本来容貌,但她已经从身形中判断出对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