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航问:“师傅,怎么?”
“黄妍和李兆丰有没有可能产生别的交集?”明恕说:“除了我们刚才想到的那一种。”
易飞说:“你是觉得刚才的推断过于草率?”
“现在还处于侦查的初期,我担心一旦方向错误,后面会出现越来越多的问题。”明恕捏了下眉心,“必须谨慎再谨慎。”
会议室一时陷入沉静,几分钟后,开口的还是明恕:“没别的思路了?”
方远航抓了下头发——前两天时间稍微空余了些,他赶着去理了个新发型,遗憾的是重案组的兄弟们除了他师傅,没一个注意到了,而他师傅虽然注意到了,也没有夸他一句。
“我暂时没有。”他说:“师傅,我要灵光一闪了我马上告诉你。”
明恕笑了声,“你去剃个光头,说不定马上就能灵光一闪。”
“那怎么行?”方远航十分珍惜地拍拍自己的额角,据说刑警当久了,发际线就堪忧,他现在头发还相当浓密,剃什么都不能剃头发,“局里有规定的,不能剃光头。”
易飞说:“小明跟你开玩笑。”
明恕拿起文件,在桌上敲了敲,“行了,暂时按这条思路先走着,时间耽误不起,把侦查的重点放在李兆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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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江苑居民区。
王隽面容憔悴,但情绪已经不像此前那样崩溃。她和李兆丰4岁的女儿怯怯地站在卧室门口,懵懂地看着来到自己家中的陌生人,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知道自己的爸爸死了,但还无法理解“死了”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是我那天捅他的刀。”王隽右手发抖,将水果刀递到明恕面前,“我还诅咒他,盼着他去死。如果知道他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我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把他留下来。其实……其实我们也有过得很开心的时候。”
明恕将水果刀装进物证袋,细细观察几个房间,最后走进书房,转身问:“书房平时一般是李兆丰在使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