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赖家离开,萧遇安问:“怎么看赖诚这个人?”
“不像在撒谎,但是个难以对别人的苦难产生共情的小孩。”明恕说:“他给我提供了另一条思路——项皓鸣是班上成绩最好的学生,这也许会为项皓鸣引来嫉妒。但比较矛盾的地方是,凶手的作案手法极其残忍,反映出凶手的反社会人格。如果只是因妒杀人,大概率做不到这种地步。”
明恕顿了下,“不过也不排除嫉妒者本人就有反社会人格。”
萧遇安说:“项皓鸣在班上收钱讲题,赖诚认为可以接受,其他付钱的学生想法也许和赖诚差不多,但不排除其他人看不惯、瞧不起。”
一阵较之前猛烈的江风刮来,明恕被冷得一哆嗦,站在原地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萧遇安将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准备给他系上。
“你自己戴。”明恕抬手挡。
萧遇安却没理他的推拒,直接将带着体温的围巾缠在他脖子上。
毛茸茸的触感抵在下巴,贴着皮肤的一面温度正好,有一股很浅的皮衣味道。明恕不自觉地吸了口气,“领导就是领导,做事都不征求下属同意的。”
萧遇安睨了他一眼,“没特权还当什么领导?这位下属有意见?”
明恕闷在围巾里说:“这位下属不敢有意见。”
从小区离开,势必经过物业管理中心,业主和物管的皮还没有扯完,而且因为记者来了,声势越来越猛。
“本质上是两边业主的矛盾,物管选择站在南区业主一边,现在就成了物管和北区业主的矛盾。”明恕听了会儿,理清了争执的原因,又道:“南区业主根本没有出面。”
萧遇安坐上驾驶座,“因为物管已经和南区业主达成一致了,物管成了南区业主的‘代言人’。”
“舆论一定会突出贫富对立。”明恕靠在副驾上揉太阳穴,“现在这情况,明显是物管没有处理好,开发商也有责任。”
萧遇安点开导航,“接下来去程小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