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突然问萧遇安:“哥,你在最危险的时候,心里有没有想到我?”
萧遇安沉默了很久,认真道:“没有。”
他记得那时自己噘了下嘴,感到无法理解。
现在想来,自己简直是矫情。
最危险的时候想到的,一定是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了,才能回到爱人的身边。
车停在一座医院外。
医生护士似乎见惯了帮派火并的伤者,对他们的到来毫不意外。
明恕做了几项检查,头上的伤上了药,没有裹纱布,看着有些狰狞。
萧遇安将人拉过来,仔细看了看,这才放开,“没事,疤掉了就看不出来了。”
明恕说:“留疤怎么办?”
萧遇安说:“这种伤不会留疤,但长伤口期间,你得忌嘴。”
“那万一留了呢?”明恕伸手在伤口附近摸了摸,“我都快三十了,年纪越大,越容易留疤。”
方远航听到了这句话,正想说——师傅,伤疤是男子汉的勋章,就听萧遇安道:“真不会留,退一万步讲,就算留了,我们明队该帅还是一样帅。”
方远航:“……”
是不是不会说话的——比如我——都活该单身?
明恕最初的打算是,查清必要线索就撤。但发生在埃颇勒市的这场枪战,让一行人难以避免地曝光在当地警方的视线中。而早在来到E国之前,大家就知道,这里的黑市能够发展到如今这般地步,其中必有警方的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