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了起码10分钟,浴室还是没有动静。
女孩儿洗完澡在浴室磨蹭半小时都不奇怪,但乐然这当过特种兵的小伙怎么能那么慢?
他有些好奇,却不方便走去门外敲门问“怎么还不出来”,正思索着各种可能,乐然突然用一种万分尴尬的声音喊道:“沈,沈队。”
他站起身来,快步走去,“怎么了?被锁里面了?”
“不是。”浴室是透光的磨砂门,暖黄色的灯光下,是乐然模糊的影子。
“那怎么了?”
“沈队,你,你有没有那,那个……”
他眉梢一扬,“哪个?”
乐然的影子动了动,有点无地自容的意思,声音又轻又弱,毫无气势,“那个,新,新内裤。”
他虚起眼,眼角拉成一条长长的线,玩味道:“新内裤?”
乐然双手捂着脸,难堪地解释道:“刚才我走得急,拿了睡衣、袜子和明天的衣服,偏偏忘了内裤。刚才洗澡时我把换下来的内裤洗了,现在,现在没有内裤穿。”
沈寻嘴角勾起顽劣的幅度,隔着一道磨砂门,轻而易举描摹出乐然满面通红,羞愧得想钻地的模样。
说不定身子也红得十分可观。
见门外没有反应,乐然更急了,“沈队,你有么?”
“新内裤啊?这我得找找,可能没有吧。”沈寻靠在门边,语气有种事不关己的感觉。
“那……”乐然挣扎半天,妥协道:“你穿过的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