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然干咳两声,往被子里一缩,接连打滚道:“舒服死了!”
沈寻走近,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头,笑道:“脑袋露出来,虽然咱们现在算出差,但在酒店被被子憋死憋残不算工伤啊。”
乐然掀开被子,一眼就看到他盈着笑意的眼,愣了一秒,又像触角被摸的蜗牛似的,“嗖”一声缩回被子。
次日清晨,两人都起得很早。乐然紧张兮兮地整理警服,生怕扣子扣错了给市局丢脸。沈寻却游刃有余,出门时还蹲在地上,帮他理了理不小心扎进袜子里的裤脚。
此次会议会期一周,前三天是各地省厅汇报工作,市局旁听,后四天是自由交流,省厅市局的精英们汇聚一堂,相互切磋。
对沈寻来说,前三天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签到时,乐然碰了碰他手肘,小声说:“我看到昭凡了。”
他额角一跳,“哦。”
“我叫他一声吧。”
“……叫他干嘛?”
“他不是我们隔壁省的吗?我们坐一起吧。”
沈寻虽然当年也感叹过世界上为什么有昭凡这种精致的人,但如今看着自己的猎物对昭凡流口水,心头还是没忍住酸了一把。
此时,昭凡已经走过来了。
乐然挥手,“昭凡哥!”
沈寻更加郁闷——叫我就是“沈队”,昭凡才见两面就成了“昭凡哥”。
昭凡笑道:“等会儿坐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