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吃红烧鸡翅?你就不能换一样吗?每周都吃,我都做腻了。”
“但是我没吃腻啊,还想吃。”
沈寻脚步一顿,偏头看了乐然一眼,心头暖洋洋的,眼中的阴郁就像春光下冰冻的河水,一寸一寸,渐次融化。
乐然被看得不自在,以为他不乐意做了,言不由衷地改口道:“要不就换一样吧,红烧排骨也行,红烧鱼也行,红烧猪蹄也行……”
“不换。”他突然打断。
乐然诧异地眨了眨眼,还未反应过来头发就被揉得乱七八糟。
沈寻声音柔和至极地说:“不换,我都给你做。”
这周末,乐然在指导完手枪速射后,被喂了一桌的红烧菜。
下午,他靠在沙发上无法动弹,沈寻临时跑去药店买回一大堆消食片,挤出两颗喂到他嘴边,剩下的全部作为战略储备收进抽屉里。
日子还是一样地过,但看似平常的生活下,已有暗流正不安分地涌动。
沈寻已经开始行动,摸不着的黑暗亦蠢蠢欲动。
盛夏,一起碎尸案报到市局。
7月19日早上,市民刘女士牵着自家的阿拉斯加犬去附近的茶山森林公园散步,走至一处林间小道时,向来乖顺的阿拉斯加突然发力朝前冲去。刘女士被拽着跑了十几米,实在跟不上了,只好放开狗链。阿拉斯加不管不顾地冲入树林深处,任凭刘女士如何呼唤也不出来。
无奈之下,刘女士只好叫来公园物管帮忙找狗,哪想发现阿拉斯加时,它已是满身血污。
刘女士以为爱犬受重伤,当场就吓晕过去。
也亏得她没来得及走近看。
现场的情形吓得几名人高马大的男性物管都倒吸一口凉气——阿拉斯加身边,是一口袋血淋淋的内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