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萨克拉门托。我可能会在那儿找到工作。”
“明白了。请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多赛特先生。”
起码他表现得很有礼貌,没有一丝居高临下的味道。直到吉米说完,他态度依旧。他还问了些别的问题,但也只是关于汤姆的事,不像是要套吉米的话。
等吉米说完,他说:“好吧。在这儿等着,行吗?”
吉米点点头。他还能上哪儿去?拉米雷兹走到另一边,跟其他警察和急救员们讨论了好半晌,吉米只能烦躁地干等着。卡车司机们围观片刻,觉得没什么看头,就晃悠悠地回车上去了。吉米庆幸自己在警察到来前清空了膀胱,但是去他妈的吧,他已经精疲力尽,眼看就要垮了。
急救员们把汤姆抬上救护车。救护车走了,没有亮灯也没有鸣笛。警察还在。又过了一小会儿,拉米雷兹快步回到吉米身边。他看上去不大高兴。
“多赛特先生,你在弗雷斯诺附近认识什么人吗?”
“谁也不认识。”
“恐怕你得在本地待几天,直到调查结束。”
搞什么。“调查?那老头是病死的。”
“我知道。我没理由怀疑你的话,但我们也不能光听你的一面之词。抱歉。”他的表情很诚恳,这一点值得称道。
“多久?”
“两三天。我们要验尸,可能还要等实验室递交初步检验报告。我们还得把你的车扣下作为证物。”
吉米呻吟起来。“我的车!听我说,这完全——”
“我知道。我们会尽快的——我会亲自经手。但这还是得花个两三天。”他的表情一下严厉起来。“我们该不会从你车里搜出毒品吧?”
“我不知道汤姆的背包里有啥,但这车绝对干净。”吉米年轻的时候磕过药,有时甚至磕得全无节制。但他渐渐意识到,毒品是毒性最烈的一种希望,只能持续一小会儿,然后留下一个凄惨无比的你,就飘然远去了。他现在不时还会喝酒,但只是偶尔小酌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