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动贩卖机。”
“哦,我吃了病号饭。还真不好说咱俩谁吃得更差。”
吉米不想来回踱步,于是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你感觉怎么样?”
“感觉自己蠢得不行。害你经历这种事儿,对不住啦,伙计。”
“害我……?夏恩,癫痫发作受苦的是你。”
夏恩的五官皱到一块儿。“那也是我自作自受。我没睡够,空着肚子,然后我又来了一场大宣泄。随便哪一条都够让我发作,我不该大意。”
病房的墙上也挂着幅乏味的水彩画。这张尺寸比较小,但也挂歪了。吉米站起来,走过去,把它扶正。然后他重新回到椅子那儿坐下。“你的头没事儿吧?”
“什么事儿也没有。这个倒是得手术。”他举起胳膊,疼得缩了一下。
“唉,同情你。”
夏恩耸耸肩,又疼得缩了一下。“又得打钢板和钉子了。我成正宗的‘铁皮人[1]’了。”
“我觉得你更像史蒂夫·奥斯丁。”吉米哼了几句《无敌金刚[2]》的主题曲,还配上了音效,但夏恩看起来完全摸不着头脑。十岁的代沟。“你什么时候动手术?”
“过几天。他们想让我先消肿。我得去莫德斯托,因为这儿不做非紧急的骨科手术。”
操。“那可麻烦了。”吉米说。
“确实麻烦。”夏恩咬了一会儿嘴唇。“他们把我的衬衫剪了。”
“幸好你还有三件儿。”
“两件儿。那件送你了。我的相机……”
“坏了。我给贝琳达了。也许还能救回来,但我觉得希望不大。不过存储卡好像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