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也是听说,你们完全可以不信,这所女校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其一,不允许女生在夜晚单独活动,20点40分准时关闭寝室大门,任何理由都不允许进入。其二,在校期间不允许和外界交流,女校红房子周围是禁地,任何人都不允许踏入。其三,礼拜课程每天都必须要进行,必须衣冠整洁穿着修士装。”
“这些都很正常啊,听起来没什么奇怪的。”徐海斌插嘴道。
“听我把话说完,我听说最近一个小姑娘失踪的前一个晚上,她已经超过了限制时间却还是回到了寝室里。”常青道。
“也许是宿管阿姨不忍心看着这个小姑娘在外面,就让她进来了。”聂言道。
“那是你没在我们学校读过书,回来晚的小姑娘是绝对进不了寝室,也没办法离开学校,一般是去教堂睡一晚,第二天全校通报批评。有人打听她是怎么进来的,出去怎么久是干什么去了。那个小姑娘眼神空洞,浑身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然后说她去寝室楼后面澡堂去洗澡晕倒了,然后被宿管阿姨带回来的。”常青道。
晕倒了被带回来?苏芸和她一个寝室,为什么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聂言在心里暗道。
“奇怪的味道,洗澡能有什么味道,洗发水的味道?”徐海斌捏着下巴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都是女生之间的以讹传讹,有人说那味道像极了铁腥味,特别浓烈,熏得隔壁寝室都干呕不止。这么浓厚的味道,她们那个寝室的女生是怎么忍住的?你说这还不奇怪。”常青道。
“之前失踪的女生也都是这样的吗?”聂言问道。
“当然不一样,我记得好像有个女生特别痴迷做礼拜,几乎休息的时候都会跑到教堂去。在她失踪的前一天,告诉她的室友有东西丢在教堂要去拿,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常青道。
“那么多女生失踪为什么没有人报警?”徐海斌终于把这个一直憋在他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报警?能进这所学的学生一般家里都是虔诚的教徒。根本不会有人去报警,孩子失踪了反而一点都不会去心疼,学校会赔偿大笔的抚恤金。这笔钱完全可供养一个家庭几辈子,有的家里有男孩子,更加不会在乎,只是失踪一个女孩子而已,大不了再生一个。”常青冷冷的道。
“叮铃铃——”下课铃声响了,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只是一瞬间,常青又恢复成那笑眯眯的样子,离开栏杆挥挥手道:“下课了,我先走了,下节课要去大教室上公开课,我先走了,你们随便逛逛吧~”
常青就这么提着长裙,快速离开了。留下站在阳台大眼瞪小眼的聂言和徐海斌,聂言拿出手机,把录音功能关闭,又放回了口袋里。此时他的心情十分复杂,疑惑,不安。皱着眉头思考常青说的每一句话,和苏芸说的话作对比,疑点太多,到底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他有些分不清了。
一旁的徐海斌突然开口道:“言言,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叫常青的丫头有些怪异?”
“怪异?怎么说!”聂言道。
“这么热的天,包裹的那么严实合缝,又不是贞洁烈女。她刚才说礼拜这门课好像十分重要,那为什么要中途跑出来找我们呢?正常的话,也是等下课通报老师吧!这丫头,说出来就出来,不仅没人发现阻拦,带我们来的地方也十分奇怪。”徐海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