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托万捏捏他的肩膀,没再多问。

五个人手牵手围坐在厨房里的餐桌边。“主啊,”安托万低着头道,“感谢您赐予我们即将享用的食物,愿您祝福那些今晚不在我们身边的挚爱们。阿门。”

每次利维来瓦尔库家吃饭,身为天主教徒的这家人总要在就餐前祈祷,而他也能做到欣然旁观。

晚餐有烤鱼、海地辣泡菜、菠菜、米饭和豆子,做得十分用心,大家大快朵颐地吃着。玛汀和安托万聊着轻快的话题,讨论女儿们的交友和安托万一天的工作——他在一家赌场酒店担任经理。利维几乎一言不发,专心听着,其乐融融的家庭氛围令他心情舒畅,这种效果别处找不到。

吃完饭,他站起来要帮茜蒙和米凯拉收拾桌子,玛汀说:“亲,你那瘦屁股给我乖乖坐在椅子上。”

他叹了口气,听从了。她从不让他打扫。

不多会儿,趁安托万带着女儿们去会她们的朋友,参加时下花季少男少女们在周五晚上玩的名堂,玛汀便跟利维谈起他到访的真正原因。

“我去煮点咖啡,”她说着从桌边站起,“你要低咖的?”

他一脸惊恐地看着她。“这个玩笑开得太过分了,玛汀。”

她哈哈大笑,然后来到橱柜台上的单杯咖啡机前。回来的时候,她端着两杯热腾腾的咖啡,把其中一杯放在利维面前,然后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他把这桩伤心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每到哽噎之际便停下来喝口咖啡。说完以后,她困惑地摇了摇头。

“我都不知道你俩感情出了问题。”

他耸耸肩。“那是我之前不想提。”

“你知道的,只要你愿意,今晚可以在这儿过夜。”

“我已经定了酒店。不过还是谢谢你。”他握住马克杯,手指一松一紧,终于鼓起勇气把盘桓在心头的问题问出口:“你觉得我这样做对吗?”

玛汀靠在椅背上,思忖了一会儿才回答说:“这个问题只有你自己才知道答案。不过你要是想听我的意见……要是你跟斯坦顿对未来的规划不一样,你们无论如何也达不成共识的话,那么是的,我觉得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维持婚姻光靠爱情是不够的。相信我。”

“我昨晚吻了多米尼克。”利维说,尽管他原打算不提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