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只是不停重复着一句话:
“天气太冷了,紫衣最怕冷。”
刑侦科门口停了数量卫星车,大批记者将门口围的水泄不通,他们咋呼着,叫喊着,唯恐天下不乱。
专案组的人从车上下来,面对蜂拥而上的记者,他们只是说着“无可奉告”便疾步走进刑侦科。
为首的男人一身西装,头发打理的精致有型,墨镜遮住半张脸。
他塞了塞无线耳机:“我们已至CID前来等他们交付工作,如有异状会马上联系。”
等了半天,祝玉寒才姗姗来迟,满面不情愿,似是不太愿意理那人。
那人伸出手对着祝玉寒。
祝玉寒望着那只纤细白皙的手,不屑地撇撇嘴:“好歹把墨镜摘了吧,这光线透过房顶射到你了?”
男人高傲地扬着头,手未退缩,却丝毫没有要摘墨镜的意思。
祝玉寒翻个白眼,伸出手握住那只莹润纤细的手。
即使熟到连对方身上几颗痣都清楚,还是要当着众人故作有礼:
“您好,我是本市刑侦一队队长祝玉寒。”
那人傲视着祝玉寒,一开口,声音低冷:“特立专案组组长,傅怀禹。”
二人坐定,交付工作文件。
傅怀禹翻着文件,嘴角漫上一丝嘲讽之意:“这么久了,就两点线索。”
祝玉寒翘起二郎腿:“我们队已经出动全部人员勘察全市交通工具。”
“然后呢。”
“搜查所有反方向停放车辆以及无牌照车辆,还在等结果。”
傅怀禹冷笑一声:“你觉得罪犯会用自己真实身份证购车?”
“这只是初步搜查,将全市所有有嫌疑车辆集中起来,挨个排除,我自然知道他不会用自己的身份证购车,所以进一步会调查近几月所有遗失证件。”
“绑匪号码呢。”
祝玉寒抽出一张纸扔过去:“绑匪用的王八机,交付赎金通知电话号码换了五个。”
傅怀禹“嗯”了声,抬手点点那张印有案犯号码的纸张:“罪犯手段娴熟,该是惯犯,调查所有有绑架、抢劫、强J犯罪记录的人,整理出来。”
这颇为命令口吻的语气令祝玉寒十分不爽,他索性没答话。
似是看出祝玉寒的不快,傅怀禹也懒得同他再浪费口舌,伸手招了后面一个组员:“刚才我说的有犯罪记录的人物档案整理一份,着重调查家庭环境复杂,自小缺失家庭关爱的嫌疑人,将范围缩至最小。”
那个组员点点头,刚要说什么,便被一直坐在一边不搭腔的祝玉寒开口打断:
“傅组长的意思是,单亲家庭的孩子都是潜在罪犯了?傅组长是不是忘了,我也是单亲家庭。”
“我没忘。”傅怀禹答的坦然:“你不是研究犯罪心理学的么?家庭环境复杂或缺失关爱情况下长大的孩子大多会因心理自卑导致性格扭曲,极易走上犯罪道路,这个你难道不知道?”
祝玉寒攥紧手,没说话。
气氛顿时陷入僵化,专案组的组员看着拔剑弩张的二人,悄悄抹了把冷汗。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也是性格扭曲对么?”
“难道不是么?”傅怀禹觉得好笑。
难道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