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论如何,他要亲手抓捕这群凶犯以示正法。
月明星灿,城市里极少能见到这么美的夜景。
趁储荣小憩之时,祝玉寒披上外套,随手顺了把储荣的解剖刀,封好藏在怀里,乘着月色悄悄出门。
医院门口埋伏了不少警察,有不少熟面孔,那些人见到祝玉寒,均是一愣,但也不敢过去拦,生怕打草惊蛇。
其中一名警察伸手冲着站在住院部门口伪装探望亲友的队友伸手做了个手势,然后指指祝玉寒,意思是通知头儿这麻烦精又来了。
收到信息的警察一看,忙躲进卫生间打开对讲机的耳麦:
“头儿,祝队长来了。”
正躺在ICU里伪装成高永民的傅怀禹一听,手中对讲机差点被他捏碎。
但现下不能声张。
他闭上眼睛,做了数次深呼吸才勉强将情绪平复下来。
墙上时钟指向十二,大地陷入一片阒寂。
只闻风声低低哀哭,似乎在表达着对逝去之人的沉痛哀悼。
走廊上响起急切的脚步声,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人四下张望一番,行色匆匆,来到高玉民病房外,又鬼鬼祟祟东张西望,过后,轻轻推开门走进了病房。
傅怀禹躺在病床上,耳机中传来组员的报告:
“头儿,嫌犯可能出现了,是个戴着鸭舌帽穿着工装服的男人,神色诡异,正往病房去。”
傅怀禹藏在被子中的手悄悄按动信号发射器的按钮,示意埋伏的刑警现在可以在门后候好。
隐约中,听见那个人已经走到自己床边,手在兜里摸索着。
傅怀禹扯开被子翻身下床。
那人一看,大惊失色,迅速掏出枪对着傅怀禹射出。
只因为后坐力过大所以射出的子弹稍有偏差,正打在傅怀禹身边的柜子上。
趁那人换弹之际,傅怀禹抬腿以膝盖重顶那人腹部,疼的那人下意识弯腰,尔后被傅怀禹拧住胳膊折到身后,接着速速打掉他手中的枪。
门外早已等候多时的警员一拥而入,迅速将那人包围,十几柄□□齐刷刷对准他。
走廊的灯倏然亮起,傅怀禹将嫌犯双手反剪于背后,铐上手铐。
祝玉寒正给队员小刘打电话:“你不是说是二号病房么,我推门进去正在查房的医生把我骂了一顿。”
“傅组长说的是二号病房啊,天地良心,我真没蒙您。”
转念一想,傅怀禹素来严谨,这种事他会随口出去乱说?
原来他早就料到自己定不死心,故意对小刘说了个假消息。
祝玉寒气得伤口都在隐隐作痛,他低咒一句,接着就听见楼上传来一阵骚动。
祝玉寒忙跑上去查看情况,就看见一帮警察押着一个男人往楼下走,后面还跟着面若冰霜的傅怀禹。
傅怀禹没理他,绕开径直下楼。
一出门,正在聊天的记者一拥而上。
闪光灯,警铃灯交相辉映,照亮整个住院部。
不少病人打开窗子探出头,大力鼓掌。